些年宫中的密事,他知道的可是不少。
只是他一直隐藏,出宫建衙后,日日与京中贵公子饮酒、作诗、打猎。看着便真正是个胸无大志的王孙公子罢了。
如今细思极恐,只怕这恭小王爷,一直是在收敛锋芒。
隶王越想越觉得贺兰明可疑。他开口道“令阁主,你逍遥阁对新平了了解?”
令尧摇头,道“只听说那是个不毛之地。我逍遥阁往日只在北边活动,此番南下入京也是被楚宕那厮诓的。”
隶王不理会令尧一脸的委屈,道“阿尧,派点人去新平看看吧,若新平只是个不毛之地,若昭灵郡主嫁作人妇便真只相夫教子,那我的猜测便是错的。
“若无强大支撑,贺兰明做这些做什么?只为了搅乱朝堂泄愤?这可说不通。若他们所谋甚大,那他们便是最可能与南越勾结之人。
“若真是如此,我与贺兰褀相争,岂不是随了他们的意?”
令尧看着隶王苦恼,不由收起玩笑之色,正色道“得,明日就派人南下。
“若你猜测为真,你和贺兰褀都是棋子,不,应该说西宁朝堂被人变作了棋盘,朝中之人皆是棋子。”
薇蕊阁中,萧薇儿抱着一只通体黝黑的猫咪,她手一下下抚摸着猫的脊背,她面前站着一个青色衣衫的女子。
“青儿,隶王在陌山有没有私军?”
青衣女子恭敬回道“有,但只有三千。那是隶王面上的私军,暗地里还有一万七千人。”
萧薇儿眼睛一眯道“皇帝对他这个儿子实在是偏爱得紧呢,别的王爷手里可是没有半点权利,还要被郡守盯得死死的。
“隶王倒好,他去了陌山,皇帝便准了他最好的朋友去陌山做郡守,这不是明摆着不想束缚他吗?”
青衣女子听着,却是摇头,喃喃道“若真是偏爱,为什么不封他做太子?”
萧薇儿便笑了,她干脆闭上了眼睛,道“帝王的偏爱,便只是偏爱而已,若想仗着这几分慈爱便坐上太子。那就太天真了。”
青衣女子显然还是不懂,不过这都不重要。
青衣女子又道“逍遥阁的人好像撤了,外面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萧薇儿听着这话,毫无反应,过了半晌,道“溶桑桑那个小兔崽子,可以确定不在千绝药庄了吗?”
青衣女子躬身道“属下们无能!”
萧薇儿轻轻摆摆手,道“那可是个难缠的角色,她独自在京,咱们、恭王府、玲珑公主同时发力都未能伤她。
“她走了便走了吧,如今我也看明白了,只要西宁这艘大船沉了,那这船上之人,便都跑不了……”
萧薇儿抱着的黑猫本来舒服的眯着眼睛,不知为何突然瞪眼凶狠的“喵呜”叫了一声。
萧薇儿安抚着它,冷冷问道“派去莫徽和端冥的人,可来了信儿?”
青衣女子摇头,道“还未收到回来的消息。”
萧薇儿摆手,青衣女子张口预言,又把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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