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了锅,那率先停下的车夫嚷嚷着要原地扎营,明日再走。
众车夫显然是以那车夫为首,皆言今晚不能再赶路,得明日再行。
青松闻言皱眉,面色冷了下来。溶桑桑则是笑呵呵道“得,就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赶路。”
青松闻言大急,木老神医却是淡定自若。溶桑桑从包袱里拿出一大包牛肉干,分给一众车夫。
众车夫见那肉干,一个个眼睛冒光。这时代,耕牛乃是重要劳力,谁家舍得杀了吃肉?
溶桑桑笑得人畜无害,招呼着众人都来尝尝,只说这是老家特产,在新平有钱也买不到的。
溶桑桑手里也拿了两条肉干,嘴里不停咀嚼着。
众车夫撒了气,又吃了肉干总算脸色好看了些。他们纷纷拿出干粮水壶,坐在路边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那为首的车夫招呼众人把马车拉到路边空地,要开始扎营过夜。
溶桑桑此时却是阴恻恻开口道“慢着!”
那为首的车夫闻言,脸色不由又臭了些,皱眉问道“大小姐,又怎么了?我们这都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明日还要赶路,早点休息了明日才有精神。”
溶桑桑依旧一脸阴鸷,道“若不连夜赶路,只怕你们明日已没命了。”
那车夫大骇,道“你什么意思?”
溶桑桑嘿嘿坏笑道“你们刚才吃的肉干里,我加了点东西。”
那车夫顿时大怒,道“咱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们?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信不信我们……”
溶桑桑冷冷看着那人,一挑眉毛,不屑道“你怎么?杀了我?”
此时青松已手握腰间长剑护在溶桑桑身前。
溶桑桑却往旁边踏了一步,直面这群围过来的车夫,道“我也不是要你们的命,你们中的毒好解,六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即可。只是若过了时辰,那就只能一命呜呼。”
众人闻言躁动起来,都提着棍棒要溶桑桑交出解药。
溶桑桑很是无赖,两手一摊,道“这毒我是临时起意下的,解药要到下个城镇才能配得着。”
众人便嘀嘀咕咕商议起来。那为首的车夫却是发声道“大家别信她,她肯定要有解药!”
说着他恶狠狠看着溶桑桑,正欲出言威胁,溶桑桑却率先冷冷开口道“你为龙家效命吧?你若死了,龙家会照看你的家人?”溶桑桑在问那车夫,听着却是笃定。
她眼神一转,看着边上围着的二十多个车夫,问道“你们呢?你们死了,龙家也会照拂你们的家人吗?”
众人沉默,那为首的车夫眸光凌冽,似乎想上前吃了溶桑桑一般。可看看一旁的青松,他却又不敢。
他确实为龙家效力,可不过是跑跑腿打听些小道消息,龙家也会给些赏钱,可这车行的活计才是他正经的营生。
半晌他叹了口气,道“希望溶小姐说话算话。”
溶桑桑小脸扬笑,道“得了,现在咱们总算可以赶路了!”
众车夫心内皆是不满,可也无可奈何,收了马料袋子,上车继续赶路。
车队后一百多里,一支五十来人的骑队飞速往东追赶,而在他们前面五六里的路上,一群一袭黑衣之人,也骑马在往东赶路。
这黑衣之人,为首的是一个面带银色鬼魅面具之人,一个黑衣男子飞掠至他旁边,道“楼主,后面有五十多骑龙家骑兵紧追不舍。”
为首之人看着周边环境一眼,沉声下令“散开,设伏!”
众黑衣人应是,分散开来,十人一队,各自找了掩护。他们袖中皆有袖箭,那袖箭设计精巧,竟有些像莫家的孔雀翎。
过了片刻,远处传来哒哒马蹄之声,此时天色已十分暗了,路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