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铜铃。是不是用他那破锣嗓子吆喝两句。
溶桑桑走在木老神医身后,看着老头干瘦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崇敬起他来。
青松走在溶桑桑身侧,他一张俊脸冷冰冰的,仿佛上面刻着“生人勿进”四字。
忽的前面街道骚乱起来,青松一把将溶桑桑抱起。木老神医回头,见此情形松了口气。
最初的骚乱过后,前面一群百姓围成一个圈,百姓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一个个表情惊愕。
木老神医上前,可前面围得水泄不通,他什么也看不到。
然后便见他一脸好奇,捅了捅边上一个与他看起来年纪相仿的老者,问道“老哥哥,这里面出什么事了?”
那老者很是和气,一脸惋惜道“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突然就倒在街上了,哎,可怜啊,都口吐白沫了,怕是不行了!”
老者说完,也不看热闹了,转身往街边一旱烟摊子走去。
木老神医闻言,却顿时来了精神。他手里铜铃摇的叮铛作响,便摇边吆喝“让让,让让,我是大夫,我会看病!快让让!”
挡在木老神医面前的人回头,看见真是个游方郎中,便真让出了一条道来。
青松抱着溶桑桑紧随木老神医之后,三人便到了被围起来的大圈之中。
果然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躺在地上,身体偶尔抽搐两下,口吐白沫已是昏迷不醒。
木老神医蹲下,拿了小伙子的手腕在手中,把起脉来。
他神色凝重,半晌才放下小伙子的手,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是得罪人了呀,他这是中毒了。”
众人听着一片哗然。
木老神医从怀中拿出银针,直直往小伙子的胸口扎了下去。
又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给小伙子喂了下去。
而后木老神医又把他推着翻身,侧躺在地上。
围观人群又开始嘀嘀咕咕议论起来。过了不到半刻钟,那年轻人突然吐了起来,他闭着眼睛,一阵阵呕吐,吐出的呕吐物喷得到处都是。
围观人群品品后退,木老神医和抱着溶桑桑的青松站在小伙身后,倒是不必退让,可那呕吐物的气味,闻得溶桑桑也是一阵阵犯恶心。
小伙吐了半晌,总算是外吐不出东西,围观人群此时一个个捂着鼻子,缺该是远远看着没有离去。
小伙手杵着地面,发了半晌的愣,这才回过神来。他一身狼狈不堪,却还是朝着木老神医拱手作揖。
就在此时,人群之外,一个一身黑色袍子,头上戴着斗笠的少年从人群外走过。
他瞥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径直朝着对面一条小巷行去。
此时,青松抱着还在犯恶心的溶桑桑走出了人群。可她却未看那个人群中穿行片刻便不见了身影的黑衣少年。
半晌溶桑桑终于舒服了些,木老神医也从围观人群中出来。
旁边人群像他们投来称赞的目光,木老神医则是把他的布帆握在手里,脸上是淡然的微笑,头颅微微扬起。
只片刻功夫,人群便散了。溶桑桑好奇问道“老头儿,你救的那个人呢?”
木老神医一副浑不在意模样,头颅却还是微微扬起,道“走了,他家人来接他回家了。”
没有多说,三人又开始在街上闲逛。木老神医把那布帆在手里拿着,也不摇铃了,眼睛四处张望。
溶桑桑忍不住问“老头儿,你找什么呢?”
木老神医理所当然道“找吃晚饭的地方呀,你莫不是晚上还想回去吃那客栈的晚饭吗?”
说着他不住摇头,道“客栈的饭,没哪家做得好吃的!”
溶桑桑无语,却也赞同,今日中午的饭,确实不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