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桑桑与众人说了她打算西行去新平。除了木老神医和青松支持,关昕月父女都坚决反对。
关昕月的理由很简单,她觉得溶桑桑出门太危险。关父的理由就更简单,因为关昕月不放心溶桑桑出门。
溶桑桑两边游说,最后无法,只得真做了个小炸药包让关父和关昕月亲眼看溶桑桑所要做的东西的厉害之处。
关父看罢,久久不能平静,半晌问了句“这便是你口中所说可颠覆天下之物?”
溶桑桑点头,关父沉吟半晌,点头道“去吧,一路小心,多带点人。”
关昕月还是不想溶桑桑出门,可关父点头,她也知拦不住溶桑桑,也再没阻拦,只是派了溶九带着暗卫一路保护。
倒是木老神医也来了兴致,提议与溶桑桑同去,师徒两人扮作游医,天衣无缝。
于是两日的准备之后,一辆马车驶出了定波城门。马车上,溶桑桑和木老神医相对而坐。
“老头,给爹爹留的药够不够?”
木老神医心情极好,笑眯眯道“放心吧,够吃到年后的了,倒时咱们肯定回来了,药庄的绿幽兰也定已取回来了。”
说着他一副高人模样,微微仰着头,道“师傅办事,你放心……”后面的话还未说完,马车一个颠簸,木老神医“哎哟!”大喊一声,捂后脖颈子喊疼。
溶桑桑看老头不像是装的,起身弯腰,手用力在他后颈捏了几把。
片刻之后,木老神医放开手,扭了扭脖子,笑道“不错不错,这手法学得很是透彻,亏得为师日日辛苦教导,总还有些成效!”
木老神医说着,捋着须,一副老怀安慰模样。
溶桑桑不理他,闭目养神。
这一路往西,行了足足十日,马车终于到了渔中城。
自入了城木老神医便带着溶桑桑下了马车,他又掏出他那臭不要脸的布帆,挂在一根路边捡的竹竿子上。
一老一幼缓缓在街上行走。老神医精神抖擞,完全不像个赶了十天路的老人。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熟悉又让溶桑桑脑门冒汗的铜铃,摇了起来,边摇边吆喝“瞟一眼,疾病无所遁形,扎一针保你针到病除咯!”
头疼脑热,一针见效,跌打损伤,一针就灵!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溶桑桑虽然对这号子有了心理准备,可真听老头吆喝,她还是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青松似乎很理解溶桑桑的心情,快走两步,跟溶桑桑并排前行。
溶桑桑转头看了一眼身着黑色锦袍,头发一丝不苟束起,英俊冷傲,腰间还挂着长剑的青松,心里舒服了……
上次溶桑桑一行过渔中城,是自西城门入,东城门出。这次正相反,他们自东向西,在城中穿行。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来到上次住过的客栈,也懒得换,便入住歇下。
这一路行来,木老神医一个看病的病人都未遇着,心情有些低落。
他来到溶桑桑房间,在小几旁坐下,道“徒儿,你说为师这布帆是不是该换换了?这走了小半天了,怎的一个看病的都没有?”
溶桑桑心内感慨“这老头终于意识到这布帆该换换了,难得啊!”
可接着,边看老头一脸希翼看着溶桑桑道“这个怎么样,‘神医转世,起死回生。药神在世,药到病除’这个好吧?”
溶桑桑无语凝噎,一脸诚挚道“老头儿,相信我,不是布帆的问题,一定是这渔中城的人不识数,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不要在意,做自己便好。”
木老神医听罢,一脸感动看着溶桑桑,道“徒儿,还是你最懂为师。这样吧,明日起,由你来喊号子。”
溶桑桑心里顿时哀嚎不止,她谦虚中带着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