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爹爹,你可是忘了?桑儿可说过,你若敢死,我便让娘亲带着我去改嫁,我便去叫别人做爹爹。
“爹爹,桑儿实在不明白,您这般行事,值得吗?”溶桑桑先前说着还带着女儿家的娇态,可说道后面,却是一脸迷茫。
溶家变故,带给溶家之人的,除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更恐怖的是心中信念的动摇。
“忠义之人,得到的便是这样结局吗?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以后的路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弥漫在溶桑桑心中,同样也在如今莫雨心中横冲直撞。
出了密室,溶桑桑心内莫名沉重。木老神医和关老爷子在院里喝茶。见溶桑桑皱着眉,神思有些飘忽走了出来,关昕月一脸担忧跟在溶桑桑身后。
两个老者不约而同皱了眉头。
“徒儿,来过来师傅这。”木老神医朝溶桑桑招手溶桑桑沉默,走到木老神医身侧,眼神却依然飘忽。
两个老者对望一眼,眼中皆是迷惑之色。
关老爷子是第一次见溶桑桑,可他整日听木老神医夸溶桑桑,大抵也对溶桑桑有些了解。
这孩子早慧聪明,乐观坚韧,可……今日之溶桑桑有些不一样,她眼底的迷茫逃不过这两个年近古稀的近老者。
“桑儿累了吧?快些与你母亲去休息吧,你爹爹有外祖父身边的人照看,不必担心。去吧,去好好睡一觉。”关老爷子看着溶桑桑,一脸慈爱道。
溶桑桑对着两个老者福身一礼,关昕月牵着她出了关父院子,往自己小院行去。
“老哥哥,这孩子,不对劲啊……”木老神医端了茶盏,呷了口茶,若有所思道。
关父点头,一脸洗浴道“独自面对这诸多变故,即便月儿也差点没熬住,桑儿再是早慧,毕竟是个孩子,只怕,这事对她的影响,不是咱们看起来那么简单……”
关父说罢,两个老者皆陷入沉思。
关昕月院里,心菊已准备好了午饭,溶桑桑吃过饭,关昕月带她去午睡。
溶桑桑其实早已没了午睡的习惯,可她却任由关昕月抱她躺在床上。
上了床,她闭上眼睛,关昕月就斜斜靠在床头,她手轻轻抚着溶桑桑的背,母女两人静静躺着。
关昕月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停住,溶桑桑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缓缓睁开了眼睛。
关昕月在她身旁,已沉沉睡去。她整个人消瘦很多,面色亦是憔悴,她一头银发自肩头散落下来,溶桑桑睁开眼入目便是这一片白色。
“到底值不值得?爹爹所为,可是愚忠?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治好父亲隐居不出?”溶桑桑想不明白,便在心内纠结难安。
她本来没有半点睡意,可注视着关昕月白发,不觉眼睛有些酸了起来,不知何时,她终于闭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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