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日若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尽管开口!”
几个老者再未开口说话,互相看了一眼,便起身告辞。
在他们走出密室之前,一老者顿住脚步,叹了口气问道“老大人可还好?”他未回头,问完却不等关哲回答,叹了口气,缓步走了出去。
关哲看着老者离去背影,也是长长叹了口气。
密室之中木老神医却一脸好奇道“早就听说右河关家本事大,我这回可算见识了,这四个老哥一同入京,若要捣乱只怕启临得翻了天。能让他们出手,即便是皇帝的护龙卫也拦不住的。”
关哲朝木老神医拱手道“这次多亏老神医相救,否则关家再有本事,我这妹婿只怕也保不住…”
木老神医嘿嘿一笑,道“这倒是句实话,只是我救我兄弟,用不着你谢,谁让他有个好女儿是我乖徒儿呢?”
关哲听木老神医称比自己还小些的妹婿为兄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他心内苦笑“世人皆言这木老神医性格怪异,他这思维果然与常人不同。”
他虽讶异,却不纠结,直入主题道“木老神医,我这妹婿可能苏醒?”
木老神医眼眉都没抬,他收了脸上笑意,看向床上溶则,叹了口气道“有一成希望…”
关哲闻言不住叹气,木老神医行至溶则身侧,在矮凳坐下,伸手给他把了把脉,道“脉象倒还是平和,只是复人心神,迫五识回归,谈何容易?
“其实,若不是怕我徒儿受不住,我当日便不会出手强行给他续上生机,他一生为将,如此这般不死不活,对他来说只怕是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关哲闻言,眼中心疼之色涌动,眼眶竟有些红了,他对木老神医又作了个揖,道“老神医刚才所言,待见了我那妹妹,万不可说。我怕…我怕月儿受不住!
“爵儿已经不在了,若知晓丈夫再难醒来,我怕…”
“老夫知道,不会乱说话,那也是我弟妹。”
关哲听着木老神医之言,又是愣了愣,倒是刚才心痛不觉消散了些。
溶则连夜被送入了别庄,待安顿下来,已是丑时,关昕月莫名从睡梦中惊醒,却隐约听见院子外面似有人声。
她悄然起身,披了披风套上鞋子,行至窗前。
窗户关着,心兰和心菊守在外面。
“真不叫夫人起来吗?”
是心菊的声音。
心兰幽幽叹了口气,道“莫要叫了,便听老大人的吧,叫夫人再睡个安稳觉,从今往后,夫人怕是再难安睡了…”
说话是心兰的声音,这声音听着带着些哽咽,心菊在旁也叹了口气,道“心兰,我想去看看,想去看看将军怎么样了。”
心兰又把声音压低了些,道“我也想去,可咱们去了有什么用?能把将军唤醒吗?咱们都莫要去,好好在此守着夫人才是正事。”
两人说罢,再未出言,却是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关昕月在窗后把两个丫头的低语听了个明明白白。她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溶则来了…溶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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