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次日,皇帝昨日歇在了凤栖阁,一大早起身,他却是十分想年芙蓉苑里越贵妃熬的汤粥,宫女伺候他洗漱穿衣,他便匆匆往芙蓉园而去。
端淑皇贵妃看着皇帝心急火燎离去,却无多少感触,她如今一心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儿子登上大位,倒是真把皇帝恩宠放在了一边。
皇帝这个时辰离去,无非就是去了芙蓉苑,而不知从何时起,她已将越贵妃看作自己人,皇帝留在凤栖阁和去芙蓉苑都没有关系,甚至,皇帝去了芙蓉苑,有越贵妃在旁帮着说话,只怕还比自己说话管用些。
此时淑妃还未察觉,自己身在后宫,却对一个相识未满一年的女人如此信任,是何其危险的一件事…
皇帝行至芙蓉苑,越贵妃已熬好了燕窝小米粥温在炉子上。
皇帝入了寝殿,见越贵妃独自坐在镜子前画着眉,她身着玫红纱裙,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皇帝双眼直勾勾看着越贵妃,摒退左右缓步入了殿。越贵妃从铜镜里看到皇帝痴迷的模样,未作理会,只继续描眉。
皇帝行至贵妃身后,在美人榻上坐下,一把揽了贵妃入怀。
贵妃靠在皇帝怀里,抬头瞥了一眼身后已是老太尽显的皇帝,妩媚一笑,道“陛下怎的来了?可陪妍汐姐姐用过早膳了?”
皇帝紧紧搂着贵妃,用脸颊蹭着贵妃后脑勺,呼吸慢慢有些急促,喃喃道“朕只一夜未见贵妃,却是想念的紧,朕终于知道这039一日不见如隔三秋039是何滋味,爱妃可想朕了吗?”
越贵妃媚眼如丝,柔声低语道“嫔妾自然也想陛下了。”
皇帝闻言嘿嘿笑着,一把抱起贵妃往床榻走去。
小厨房里,那个叫春妮的宫女守着面前的小炉子,小炉子上温着贵妃的燕窝小米粥,可直道炉火快燃尽了,也未来人传膳。
倒是小厨房外,几个小宫女在窃窃私语“咱们贵妃娘娘真是圣宠不衰,我听闻寝殿那边的姐姐说,陛下入了寝殿便摒退了所有宫人…”
另一个小宫女脸颊绯红道“这青天白日的,陛下不是还要去上朝吗?”
另一个小宫女则是脸上挂着莫名得意的笑道“这才是咱们娘娘的本事,迷得陛下都不思国事了!”
一个看着年纪稍微大些的宫女闻言,变了脸色,连忙制止道“你们都不要命了吗?这等话也敢胡乱往外说!”
几个小宫女被这话吓得不轻,再不敢胡言,转瞬之间,便散了个干净。
明德殿内,众大臣已全部到齐,可皇帝却迟迟未现身,众大臣心中皆在猜测皇帝未按时上朝的原因,也有人窃窃私语。
过了半晌,已是到了辰时,御史大夫殷石均实在有些耐不住性子又有些担心皇帝是否有恙。
他行至殿旁伺候的一太监身旁,问道“张公公,怎的今日陛下还未来上朝?可是陛下身体有恙?”
那太监是这明德殿伺候秉笔太监,与其他太监不同,他们在这朝堂之上,负责记录朝会内容,有时还要为皇帝草拟圣旨。
又因他们随侍皇帝身侧,即便这朝堂诸臣,也不敢轻慢了他们,殷石均,堂堂从一品大员,与其说话却还面上含笑客客气气。
那张公公却也不知皇帝为何未来上朝,他昨日轮休,今早一早起来便来这明德殿当值。
这张公公日日在这殿中伺候,是个极妥帖谦逊的人,他恭身对殷石均行了礼,才皱眉回话道“奴婢今日晨起,便来这殿里当值,也未听说陛下有何不适,许是陛下临时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吧?”
殷石均听他所言,更是忧心,隶王和四皇子站在班首,隶王倒是一脸淡定,四皇子却也同众大臣一般皱了眉头。
贺兰祺皱眉倒不是担心皇帝身体如何,他在心内纠结,要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