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未见,关沐拜见了关父后,便直直去找姐姐说话去了。
王氏与关昕月便再庄内散步,中秋已过,这月亮渐残,王氏看着天边明月,不由叹道“039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039其实公爹所言甚是有礼,咱们都要活的洒脱一点。”
关昕月闻言有些纳闷,又想到家里关哲那两房小妾,关昕月也附和道“嫂嫂所言极是,索性哥哥还是知道轻重的,在这家里,谁也不能越过你去。”
王氏听关昕月所言,本是同关父一样,事先让关昕月有个心里准备的她,真想起老宅后院的两房小妾,不禁真有些黯然。
在这世界,如溶则一般“任他若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男子乃是可遇不可求,她与关哲说起来也算得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可关哲也还是纳了两房小妾…
两个女人在庄内散步,一边说着闲话,关父院里,气氛却是分外沉重。
“你妹夫已在来的路上了,他的身体很是不好…”关父皱眉说道。
关哲眉头皱得更深,道“妹夫好歹还是保全了一条命的,可怜爵儿,竟是少年早夭,妹妹若得知真相,还不知会如何…”
父子两人皆是愁眉不展,关哲忧心父亲身体,两人便捡着要紧的说,关哲欲派人北上接应护送溶则来右河得人,却被关父否决,关父只说“人既然已经悄无声息送出来了,就莫要节外生枝,没得反而引了别人注意。”
关哲细想也是如此,溶则安全有关父派出之人护佑,应可保万全,现在最让他放不下心的反而是自家妹妹,和还在启临无法脱身的侄女桑儿。
关哲早早伺候父亲歇息,他又嘱咐了关父身边的小厮婢女仔细伺候便出了小院去寻妻子王氏。
王氏正和关昕月边说话,边转悠到了关哲和王氏的小院,在院门口遇着关哲过来,王氏眼里抑郁一扫而空,微笑问道“父亲可是睡了?”
关哲点头,邀关昕月进院子说话,关昕月看着嫂嫂一见哥哥似乎就把心内那一抹委屈抛诸脑后,看哥哥眼神皆是温柔,关昕月心内叹息,看向关哲不由瞪了关哲一眼。
关哲被关昕月瞪得莫名其妙,他看向王氏,王氏却只是莞尔一笑,关哲不由开口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可是说我的坏话呢?”
关昕月看着关哲,一脸诚恳道“哥哥,你每日当值辛苦,嫂嫂操持这一大家子杂事也是疲累,快些回去休息吧,我这便也回院歇了。”
关哲看关昕月有些憔悴,也不多留,便看着关昕月转身往她自己住的小院而去。
这别庄不大,庄内设了四个单独小院,如今关父住着一个,关昕月住着一个,关婷住着一个,关哲夫妻带着儿子住着一个,整个别庄已是住满。
关哲夫妻出行低调,只带着两个贴身伺候的婢女和两个小厮。
关沐已从关婷处回来,已在耳房睡着了,王氏进屋子看了他一眼,见儿子已睡熟,也不挪动,叫了个小厮在屋里守着,自己回屋伺候关哲洗漱,夫妻两人也早早歇息。
关昕月回房,却是莫名有些心慌,她没洗漱,和衣在床上靠了一会儿,却无半丝睡意。
她起身来到窗前,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廊下灯火散发微光,隐约可见院中花木。
这秋夜很是平静,可这静谧的夜,却似似乎暗藏着无边风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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