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大闻言,更是忧虑,他匆匆告退出了书房,一脸凝重去安排明日溶桑桑入宫沿途护卫去了。
溶二、溶四、荣五、溶七、十一皆随关昕月去了右河,就连铩羽问随她同行,京中只有溶大溶九在,溶府离不开溶大,溶九是溶家暗卫首领。
溶府暗卫还在,当初留在千绝药庄护卫溶桑桑安全的暗卫亦已悉数回京,明日溶桑桑身边戍卫主力便只能安排这些暗卫。
可皇宫有护龙卫在,旁的暗卫进不去,若铩羽在,或可瞒过护龙卫潜入皇宫,可溶九所领暗卫,却没这本事。事实上,这事除了铩羽整个西宁怕也无人能做到。
就如溶桑桑所言,若皇帝未亲对溶桑桑出手,溶家暗卫皆出,在宫外,溶桑桑也该是安全无虞,可溶大却是忧心忡忡。
他回了自己的卧房,在桌旁椅子坐下,一张特质小纸摊开,他选了最细的毛笔,沾了砚台上带着些幽蓝的墨汁,提笔些着什么。
片刻之后,一只白鸽飞起,直直飞往皇宫方向。
溶大看着天空中一闪而逝的白鸽,喃喃自语道“该是你报恩护住的时候了,小姐是溶家唯一血脉了,若这次你能护住小姐,往日恩怨,便算了了吧!”
皇宫之中,一小院内,一只白鸽落在窗楞。一粉衣女子看着窗楞上的白鸽,却未动作,只静静看着窗楞上来回踱步,一脸警觉的小家伙。
半晌,那白鸽无仍在窗楞张望,却不肯飞走。
屋内女子幽幽叹了口气,起身来到窗前,伸手抓过白鸽,一把扯下白鸽脚上绑着的小竹筒,随手把白鸽往窗外一扔,那白鸽飞起,片刻边不见了踪影。
半夜,青松背着溶桑桑一路飞掠,出了启临城,约莫一刻多钟便到了西郊黎园。
溶桑桑和青松轻车熟路入了黎园,来到溶则所在院子。
“我便知道今晚你必是要来!”
伴随着开门声,一老者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溶桑桑亦是一阵心安。
几人入屋,溶桑桑与木老神医便去了密室,青松则手握剑柄,守在外间。
溶桑桑在溶则床前坐下,一脸平静给溶则把脉,半晌,她放开溶则的手。
看着溶则面色已红润许多,她嘴角噙着笑,眼里却是含着泪。
“爹爹你定是想娘亲了吧?明日,便让师傅陪你去右河,娘亲在那儿,我听小娥讲过,右河可是个好地方,你和娘亲便在那等着我,过些日子,我会来寻你们…”
木老神医看着溶桑桑一脸认真对些毫无意识的溶则说话,在旁摇头叹息。
半晌,溶桑桑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碧玉葫芦,交给木老神医,请他转交关昕月。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溶桑桑与木老神医说了明日要入宫赴宴,木老神医亦是一脸忧色,他匆匆出了密室。
片刻以后,他捧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进来。
这瓶瓶罐罐一半是保命良药,一半是害命毒药。木老神医将它们一股脑塞给了溶桑桑。
溶桑桑看着这一堆瓶子罐子,眼眶一红,却是小脸扬起甜甜的笑,道“老头儿,我爹爹就拜托您了,至于我,你放心,天下第一神医的得意弟子,可没那么容易暗害的!”
木老神医不觉也红了眼眶,他搂过溶桑桑。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大师兄走不开,我唤了你陆师兄开来京,明日他也该到了。他到了回去木源的医馆安置,你若有事,着人带信给他。”
溶桑桑点头,痞痞笑道“好久没见陆师兄了,有时还怪想挤兑挤兑他的。”
木老神医也笑了,道“他若罩不住你,待我回来就将他逐出师门!”
师徒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溶桑桑和青松才出了院子,两人原路返回,回了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