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女子行了笄礼后,便要着重学习女德女戒和跟着母亲学着管理家中庶务。
若是小门小户则不拘这些,女儿及笄便出嫁的也大有人在,若与人为妾,更是多还未及笄便被送了出去。
皇后崩逝,举国丧三年,宫里边是昭玥公主的婚事被耽搁了,三年过后,她已过双十年纪,边是名副其实的老姑娘了。
昭玥公主听先生点了自己,也从容起身背诵,一篇文章也背得颇为流利,先生听着亦是不住点头。
昭玥公主坐在最后一排,溶桑桑进门时瞥见一眼。公主生得极美,是溶桑桑见过除了娘亲以外最美的一个,她背书声音也很好听,就是听着总让人觉得声音的主人透着股清冷,不易靠近。
昭玥公主坐下,其他诸皇子公主便都埋头在书案上,先生似未察觉,扫视一眼众人,淡淡道“六皇子,你来背诵吧。”
六皇子贺兰景今年八岁,比溶桑桑大些,坐在皇子一列的,第二排,是个生得极秀气的男孩,他眉宇之间尽是为难之色,却也无奈起身。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在…在止于至善。……”他结结巴巴背了第一句,后面的却是凭他如何苦死冥想,再背不出一个字来。
溶桑桑听着都替他着急,先生也是不住摇头,用手中戒尺点了点他,叹了口气,道“这都快背了一个时辰了,你就背得这一句?”
贺兰景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先生叹了口气,道“下去加紧背诵,明日陛下要亲来查验的。”
贺兰景低着头,恭身对先生作了个揖,这才坐下。
先生扫视众人一圈,又点了七皇子贺兰淳起来背诵。
这贺兰淳才五岁,坐在第一排,个子还比溶桑桑矮半个头。
他起身,倒是毫不胆怯,张口就背“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安…安而后能虑…”
背了两句,他实在也背不出,却也不怕,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先生道“先生,后面的我忘了。”
先生也不苛责,也用戒尺点了点他,叫他坐下。
他坐在皇子一列第一排,坐下后,还回头对众人做了个鬼脸。
完了还朝溶桑桑笑笑。
贺兰淳确实是的很招人爱的孩子,模样生得虎头虎脑,人又冰雪聪明。
以后先生又点了几个公主背诵,所有人,除了溶桑桑都被点了起来背了一遍,有背得出的,也有背不出的。
先生却皆未说话,众公主作学问,本就只是为了锦上添花,学问高自然是好,可即便不会,也无伤大雅。
最后,先生看了一眼溶桑桑,开口问道“郡主在家可蒙学了?识得多少字?”
溶桑桑起身,看着先生笑笑,道“学生未曾蒙学,学生以前双目失明,只在太阴治病时,略略学了些医典。”
先生听完她的话,也不意外,一来溶桑桑年纪还小,宫里孩子皇子们三岁蒙学,公主们五岁蒙学,可在宫外,即便是高门贵女,也常是七岁才开始蒙学的。
溶桑桑回完话,先生捋了捋胡须,道“如此…这课程,郡主怕难跟上,不过也无妨,待皇子公主们背书时,我再教你识字便是。”
他似乎怕溶桑桑灰心,又开口说道“所谓039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039。只要郡主肯下功夫,过个一年半载的,便能跟上了。”
溶桑桑踟蹰半晌,开口道“多谢先生教诲,只是若只背诵刚才的文章,我似也已记得了。”
先生听罢,却有些生气,道“学问不好没有关系,只要心正行直,依然是好孩子,可若弄虚作假,不懂装懂,便是品行不端,难有寸进。”
溶桑桑知道这先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