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的力气,必有所求,且看看这流言如沸,到底何人获利?到时,那始作俑者便无所遁形。”
溶桑桑说完,便见溶大愣愣看着自己,溶桑桑疑惑,问道“怎的?我说的不对?”
溶大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笑容,笑着笑着,眼眶却又开始泛红,他深吸一口气,道“小姐所言极是!”
两人又议了些别的琐事,待溶桑桑走出书房,已是中午。
青松依然守在门外,看溶桑桑出门,他迎了上来,道“事议完了?”
溶桑桑点头,一脸疲惫。
青松便抱起他,一路往后院走去。
启临南边,裕盆江畔,有个七家村,这村便是莫老的家乡。
这七家村相传是前朝时,七个异姓兄弟行至此处,在此安家。莫老就是其中莫姓人家的后人。
七家村在与启临南边接壤的淮生郡地界内,在一个叫云安县的县城边上。
莫老老家已没人,其他人家也有搬走的,如今村里还有王、秦、刘、何几姓人家。
莫老归来,给这平静的乡村带来些许波澜。
莫家祖宅还在,但因莫家人没了,这老宅便被这四姓人家拿来做了公房。庄户人家,平日里打谷晒粮,便是在莫家老宅铺了青石板的大院子里完成的。
莫老归来,四家老辈人皆闻讯上门,见那两辆青篷马车,皆叹莫家后人竟是发达了?
他们进门,见莫老带着几个青壮男子在院内,几个男子皆是相同打扮,一看便知是小厮,他们便更是感叹,莫家后人果真发达了,都有小厮伺候了。
莫老有莫家房契,也没甚好说,这老宅便归还莫家,莫老又叫小厮找人修缮了屋子,一行人这便安顿了下来。
这是一个两进的院子,修葺过后,倒也整洁明亮。
内院正房中,一少年靠在新置的床榻之上,他双目无神,看起来病蔫蔫的,偶尔咳嗽,嘴角竟还有血丝溢出。
莫老自外面进来,见少年咳嗽厉害,忙端了茶水递上,少年却不理他。他一脸愁容,叹了口气,道“公子还在怪老朽吗?”
少年沉默不语,却是眼眶红了。
莫老又叹了口气,道“公子要怪便怪吧,老朽倾尽全力,只要能保得公子一口气在,便也算是报了溶家当日相救之恩。”
莫老说着,一脸怅然之色,他叹了口气,不禁又开口道“并非我不让公子去看将军最后一眼,而是若公子去了,只怕整个溶家都会被抹去,公子想想小姐,想想夫人,你忍心连累她们丧命吗?”
少年咬牙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莫老一脸心疼,又无可奈何,只得又开口劝道“你先养好伤,如今小姐一人在启临,怕也是艰难,待你伤好了,要去寻小姐夫人,老朽也不拦你,你虽不能明着露面,但你还是溶家人,若你真心要护母亲妹妹,有的是办法。
“可不管如何,你得先把身体养好,小姐一弱稚女娃,尚且那般坚韧,公子堂堂男儿,更该自强不息!”
少年闻言,眼神中心疼夹杂着绝望,喃喃开口道“我如今这般样子,还不如死了干净,活着还不知哪日拖累了母亲妹妹…”
莫老看了一眼少年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的右手手臂,自责道“老朽无能,老朽无能啊!”
他跌坐在地板之上,一副痛不欲生模样,少年看着,有些不忍却只是直直躺下,冷冷道“莫老爷爷莫要自责了,这都是命,爹爹认,我也认。”
这床榻之上的少年,赫然便是溶爵,只是比起以前,他眼中再不见半点明朗之色,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更骇人的是弥漫他周身的颓废之气。
“公子,你的手只是伤了筋脉,并不是不可医治,等过些日子,这边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