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定是出了事。
她弱小的身躯不由开始微微颤抖,猛地,她自床上站起,下了床,穿了鞋,她急急推开门。
映入眼帘,却是一个老头,在她门外支了张小几,跪坐在小几旁打着盹,老头听到开门声抬头。
溶桑桑见到老头,一脸果决的表情僵在原地,而后,她嘴角扯出一抹温暖笑意,道“老头儿,回屋睡觉吧!”
木老神医看她模样,更是心疼,却也笑着点头,道“徒儿可是饿了,我叫小二送饭来,咱们师徒好好吃顿饭,咱们这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吃了饭,咱们再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咱们就继续赶路。”
溶桑桑看着更加枯瘦了的老头,心头也是不忍,含笑点头。
片刻功夫,小二送了茶饭上来,师徒两人皆沉默不言,埋头吃饭。
从头至尾,溶桑桑没问青松去哪了,木老神医也未提。茶饭撤下以后,溶桑桑亦未动弹,坐在餐桌旁发着愣。
木老神医看她模样,又抬手一挥,溶桑桑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木老神医抱了她放在榻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又在门外小几旁坐了下来。
他坐下没多久,却听到青松急迫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小姐呢?咱们得马上走!”
木老神医心中暗道不好,回头看见青松已是脸色煞白模样。
疑惑道“怎么了?你不是先回去探消息吗?”
青松阴沉着脸道“我出去五十里,见家家户户在门口悬挂白绫,问了才知,将军殁了!”
木老神医亦是神色大变,他神色焦急问“怎么殁的?是皇帝?”
青松皱眉,声音冰冷,道“说是公子身死,将军承受不住,旧伤复发而亡。”
“旧伤复发?怎的会旧伤复发,我那兄弟最近一次受伤不是胸口中箭吗?那伤是木源那小子治的,他与我说过,那伤恢复得很好,精神受了打击,怎的会导致身体伤口复发?这不合理…
“除非…那伤口本来就恶化,而众人所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青松皱眉,道“奇怪的是,这消息,是自将军府传出…”
而后,他神色大变,喃喃道“是将军,定是将军!定是将军知道皇帝杀机已起,又不愿谋逆造反,为了保住夫人小姐,为了保住四十万溶家军军士,决定牺牲自己和公子!”
青松说着双目赤红,忽的听到屋内有啪一声声响,他推开房门,见溶桑桑呆愣愣站在原地。
木老神医心中懊悔“那鬼灵精徒儿,怎会两次中同样的招?”
溶桑桑就这样呆愣愣站着,小小的身躯微微有些发抖。
青松上前,把她抱入怀里,她依旧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小姐放心,咱们这便走,这便回去!”
青松红着眼眶喃喃着,溶桑桑眼角又泪水滑落,片刻之后,那泪水似是下雨一般落下,青松肩头湿了一大片。
有一滴泪落入青松脖颈之中,他身躯一震,抱着溶桑桑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他转身仰头对天一声常啸小镇上空回荡着他的常啸之声。
这声音听着让人不寒而栗,像是一只怒极猛虎发出的啸声
周边民宿之中,隐隐传出幼儿啼哭之声,片刻又恢复安静,只是还亮着的几点灯火通通熄灭,整个小镇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青松怀里,溶桑桑一声未出,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嘴角已溢出血色。
木老神医大急,忙上前劝“徒儿松口,快松口!别把手咬坏了!”
青松还紧紧抱着她不动,木老神医生气的打了他手臂一掌,道“你抱太紧了!把孩子都勒坏了!”
青松这才回过神来,忙松开手,却见溶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