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溶桑桑把脉,自顾自看向自己那躺在一旁母亲,眼里又不禁流出泪来。
喃喃道着“母亲,母亲!”
溶桑桑听到她的话,也看了一眼一旁地上眼睛闭着,面目却依旧有些凶恶的老妇,在心中叹息“老妇虽然凶悍,可对她女儿是真心爱护的。”
然后她便专心诊脉,而后又用刀小心去割开妇人胳肢窝处的衣衫。
她整个胳膊已经放不下来,胳肢窝里鼓鼓囊囊的隐隐约约散发出臭味,当她把妇人生疔疮的胳肢窝衣服割开足够大的口子,疔疮完全露了出来,那是一个足有成人拳头大的紫黑色包,涨得像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样。
一般疔疮这么大,大多里面都是脓水,用针挑破,挤出脓液,再上药,很快就能痊愈,可这妇人这包却不同,它里面竟不是脓而是散发着恶臭的紫黑色肉。
溶桑桑皱眉,妇人有些难为情,可她已无力动弹,连说话都是吃力。
溶桑桑问道,可是胳肢窝连着胸口一起疼?妇人点头。
溶桑桑对木老神医道“老头儿,这疮不同寻常,需要切除,她身体太差,我怕她撑不住,可若是不动手切除,她必死无疑!”
木老神医微微点头道“那么,你有什么方法吗?”
溶桑桑思量了一会儿道“可用丹参丸吊命。”
木老神医点头,溶桑桑又道那丹参丸难治,本来我带着为防不测保命用的。”
听到保命两字,青松脸色变了变,他不喜欢溶桑桑说这两个字,他自信有自己在,溶桑桑用不着那药。
可是万一呢?于是他冷着脸道“这人不救了,药得留着!”
妇人闻言,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溶桑桑看向妇人,皱眉问道“我若不救你,你会恨我吗?”
妇人摇头,平静的道“别说是陌路人,连至亲怕都是要紧着自己的,这都是命,我认。”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似自言自语道“可惜没能见我儿一面…”
顿了顿,又喃喃道“罢了罢了,都是命数,逃不过、躲不开的。”
说完,她似乎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连眼睛也微微闭上。
溶桑桑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白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浑圆的白色药丸,递到妇人嘴边,道“张嘴!”
妇人讶异,睁开眼睛,看着溶桑桑清澈的眼眸,她眼角落下一滴眼泪,哽咽着道“你…你…”
她你了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溶桑桑轻松中带着些顽劣的道“你这样的病例可少见,我可不能错过这练手的好几的好机会!”
妇人依然哽咽着,溶桑桑又道“我可从来没做过手术,你是头一个,你愿意给我练手吗?愿意就把药吃了,若是不愿我们这就走!”
妇人含泪点头,咽下溶桑桑递过来的药丸。
吃下药丸,溶桑桑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凑到妇人鼻前一晃,妇人就沉沉睡去,溶桑桑拿出短刀,用烈酒消毒。
木老神医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溶桑桑点了点头,下刀。
刀锋割破疔疮紫黑色皮肤,红黑色浓血流出来,恶臭也扩散开来,溶桑桑脸色涨红,青松向后退了几步,也是紧皱着眉,毫不掩饰一脸的嫌恶。
木老神医倒是不为所动,在边上专注的看着溶桑桑做手术,时不时在旁指点几句。
约莫过了两刻钟,妇人胳肢窝里的肉包被割了下来,创口很大,整个胳肢窝血肉模糊。
一般来说,到了这个步骤,便可直接上药包扎,溶桑桑却开始穿针引线对创口进行缝合,就连一旁的木老神医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心里寻思着“我怎么没想到这皮肤可以像缝衣服一样把它缝起来呢?”
收起针线,溶桑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