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却从头至尾没看他一眼。
这一连串的消息击得朝中众人不知所措,可若有人质疑,便会很快被定为叛党同谋。
朝中众大臣终于也嗅到了此次皇帝突然病重的不寻常味道。
朝议结束,殷石均出班,他声色俱厉,痛斥四皇子忤逆,魏国公不忠不义!
而后,他老泪横流请太子带诸臣去端瑞宫探望皇帝。
太子犹疑半晌,最终应下。
太子想要坐稳朝堂,少不得朝中大臣扶持。这殷老大人如此态度,不问缘由,已痛斥贺兰祺,如此他却再不好拦着他去看皇帝。
如今端瑞宫中,全是皇后之人,御林军已然掌握在皇后手中,让太子唯一担心的是,自从皇帝昏迷,护龙卫便不见踪影。
这护龙卫只听命于皇帝,就如皇后的凤翎卫一般。他们平日里便不见踪迹,如今沉寂,更是无处可寻。
待一众大臣来到端瑞宫,却见皇后亲自在龙榻前伺候,皇帝依然昏迷。
殷老大人行至皇帝榻前,跪地痛哭,其他诸大臣也是痛哭不止,皇后也在旁抹泪。
殷老大人痛哭之余,眼角余晖扫向榻上皇帝,皇帝消廋不少,双眼紧闭。
可他似乎看见皇帝手指动了一下,他心中大喜,却不敢表现出来,在心内算着时辰。
昨日他与张玉约定,在未时一刻,朝会过后,他会带兵围了皇宫。
礼部侍郎韩远坤,在殿内眸光也是晦暗不明,他前几日便收到淑妃传出的信儿知道皇帝之病必有蹊跷。
可他却不敢将这事儿与任何人说,如今皇后控制着皇城,他若贸然出头,恐怕要稀里糊涂送命。
这时,殷石均起身,恭身朝皇后一拜,皇后赶忙扶他起身,他却满眼浊泪,声音虚弱,开口道“敢问皇后娘娘,陛下病重,为何不见诸皇子前来侍疾?”
皇后有一瞬间的呆愣,而后她便哭道“孩子们都守了三天了,个个形容憔悴,本宫心下实在不忍,今早遣了他们回去休息了。”
殷老大人点头,未出疑言。皇后正松了口气,却又听老大人开口“为何各宫娘娘也不来侍疾?特别是那越贵妃,陛下平日专宠于她,如今陛下病了,她居然不在旁伺候!”
他似乎对这个南越公主颇为不满,说话语气十分不客气。皇后尴尬扯出个笑脸,道“各宫嫔妃都来,哭哭啼啼的,这端瑞宫便太乱,不利陛下养病,本宫便把她们都遣回去了,在各自宫中给陛下抄经祈福。”
殷石均更是气愤,道“身为后宫嫔妃,伺候陛下乃是本分,皇后不可如此操劳,如今朝中诸事还得皇后和太子做主。”众大臣纷纷附和。
皇后闻言却不知如何拒绝,只得遣了宫女去各宫传信,让嫔妃们过来侍疾。
没一会儿,各宫嫔妃便到了端瑞宫,皇后冷冷看了她们一眼,眼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
众妃都到,唯独淑妃未来,越贵妃人也消廋不少,她行至皇帝榻前掏出衣襟上别着的锦帕抹着泪。
这时,有宫女端了皇帝的汤药进来,皇后上前,欲亲自喂皇帝喝药,她端着药碗行至皇帝榻前,正要在榻前矮凳坐下,越贵妃却眼神决绝,一把把那药打翻在地。
皇后大怒,一巴掌打在越贵妃脸上。越贵妃扑在皇帝榻前哭喊“陛下,你快醒醒呀!臣妾无能,臣妾无能呀!”
她嚎啕大哭,她的锦帕落在皇榻之上。
皇后则是厉声呵斥“越贵妃,你好大胆子!竟敢故意打翻陛下汤药,你到底是何居心?”
越贵妃也似豁出去了一般,从皇帝榻上直起声来,目光毫不畏惧看着皇后双目,声音凄厉的道“陛下为何昏迷难道皇后竟然不知?你给陛下喝的到底是何汤药?陛下前几日都好好的,吃了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