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处是人。
越贵妃一身青绿色襦裙,一脸惶恐进了殿内,淑妃跟在后面色惨白。
她还未收到贺兰祺受伤的消息,只一心想着,若此时皇帝驾崩,太子继位。那么,自己和儿子恐怕再没活路…
皇后哭得凄凉,回头看了一眼各怀心思的妃嫔和皇子,心中一片冰凉,事到如今,或许只有一条路了…
而后,皇后下了懿旨,皇帝病重,各嫔妃在各自宫内抄经祈福。皇子则全部到寝殿门口候着,若皇帝醒来,要见人,不能满宫再去通传。
皇后如此安排,朝臣也无异议,几个重臣也是轮班守在皇帝寝殿外。
过了一日,皇帝还未醒来,且脉象也愈发微弱了。
皇后和太子一直守在皇帝寝殿内,眼看皇帝怕是不成了,身旁又无外人,皇后叹了口气,忍不住对太子道“翼儿,母后有事未得空与你说…”
皇后眉头紧皱,在殿内几前坐下。
太子见皇后如此,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皇帝,小声开口“母后有事,待父皇病愈再说罢,如今…”
他没继续说,可皇后也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实在是等不了,那缚鹰骑不哪日便会带着孟习和重伤的贺兰祺回来,倒是,自己做的事儿就瞒不住了…
她拉了太子在几旁坐下,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太子听罢,也是大惊,压低声音问“父皇可是已经知道此事?”
皇后沉吟半晌,微微点头,道“凤翎卫未拦到信,你父皇应是已然收到信了…”
太子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问道“父皇…是母后所为?”
皇后闻言,心中叹息,微微摇头。
母子两人同时看向榻上的皇帝,太子脸色阴郁,道“既如此,缚鹰卫,不能留了…”
皇后也是点头,而后皱眉思索,半晌,她开口道“此事,皇儿莫要妄动,你父皇若有事,你便可名正言顺的继承大位,朝中大臣,后宫嫔妃还有你那群弟弟,所有眼睛都看着你,你不能出一点纰漏。”
皇后眸光一冷,道“此事,母后来办!”
太子沉思片刻,恭身朝皇后作揖道“母后大恩,儿臣永不敢忘。”
皇后扶起太子,笑容慈爱,她喃喃道“傻皇儿,我是你母后,自是该为你遮风挡雨…”
她眼泪自脸颊滑落,平时她也是惯于伪装,可面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她这时的眼泪,却无半点虚假。
太子也是热泪盈眶,反手扶了皇后在桌旁圈椅做了下来。
他此刻心里心烦意乱,忐忑不安,只有看着皇后,他要安心一些。
这诺大的皇宫中,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他即便贵为太子,可身旁真能完全信任的,除了自己的生母再无他人。
芙蓉苑内,宫门口多了几个守卫,宫内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越贵妃在小佛堂内抄着佛经,她神色哀戚,便写佛经,便不停抄写经文。
有宫女进来劝她休息,她却是一言不发,只埋头抄经。时不时用衣袖抹着眼角滑落的眼泪。
凤栖阁外,守卫格外多些,也是禁绝了宫人往来。
淑妃在佛堂唉声叹气,早知如此,便不该让贺兰祺出头,如今出了头,皇帝却成了这般模样,若皇帝真驾崩,自己怕是一根白绫自我了结了,还能保儿子一命…
她脸色惨白,昨日到现在,佛经未抄几字,却也从未合眼。
不知怎的,她隐隐觉得,这事儿或许去找越贵妃才能有一丝转机,可如今这宫门出不去…
还有什么办法呢?
淑妃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前几日淑妃送了她一只鸽子,那鸽子还关在笼子里…
她穆的转身,出了佛堂,行至小花园廊下,一颗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