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笑呵呵道“弟妹逛得怎么样?要不要再去山上药田转转?”
木老神医这个神一般的逻辑,他收了溶桑桑为徒,那溶桑桑的父亲就是他的兄弟,他固执的称呼关昕月为弟妹,关昕月也第一次听也是吓了一跳。
“今日就不去了吧,我还有些事儿想跟您谈谈!”
木老神医闻言道“行!咱们厅里说话!”
于是,他把关昕月引到了厅堂之中,溶桑桑被青松拉去跑步,青松也是个奇怪的师父。
他什么都没教溶桑桑,就天天要她捆着沙袋跑步。
溶桑桑感觉自己体力倒是好了不少,每日消耗大,也不用刻意减肥。
可那能飞的轻功她还连边都没沾到,这让不管学什么都一学就会的溶桑桑很是挫败。
而拿青松的话来说,开始两年,她只用锻体,把身体打磨好了,而后修炼内功,至少五年,内外兼修三年,轻功才能小成。
于是每天早晨傍晚,在药庄内的野草地中,总能看见一个飞奔的小身影,她小腿上的沙袋越来越重,她却跑得越来越快。
关昕月第二天就要返回启临,诺大的将军府离不开她,她就这样在路上来回奔波四天,就为了到千绝药庄陪溶桑桑一天,相聚太短,离别转瞬即至…
关昕月红了眼睛,溶桑桑却笑得天真,她笑嘻嘻道“娘亲,我过段时间就回来看您!”
关昕月也扬起笑“好,娘亲等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听师父的话!”
溶桑桑依然笑着,她调皮的道“我努力吧!毕竟,很多时候是师父听我的话!”
关昕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这个小猴子!娘亲昨日跟你说的话忘记了吗?”
溶桑桑便道“知道了知道了!”说着还掏了掏耳朵。
关昕月含着泪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走,溶桑桑站在原地挥手,笑容从始至终都很灿烂。
等马车消失不见,溶桑桑就往回走,脸上表情淡淡的,只是眼泪吧嗒吧嗒一直掉,心梅小娥也跟着掉眼泪,青松叹口气跟上。
陆开山从院子出来,看见溶桑桑笑道“哎哟,哭鼻子了?放心,有师兄呢,以后师兄罩着你!”
溶桑桑白他一眼道“我才不要你罩,你这个吃线香虫的家伙!”
陆开山脸立马绿了,弯着腰在边上狂呕,溶桑桑便哈哈大笑,脸上的泪却停不下来,又哭又笑往院里大步走去。
进院子就见楚南正往外走,她和往常一样叫了一声大师兄,就往楼上走,她就像被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如往常一般说话,一个悲伤泪流不止…
回到房间,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蒙着被子大哭了一场,等她再走出房间,她已和往常一般无二。
关昕月的马车一路向东,马车内的她,面色有些悲戚,但更多的,却是愤慨,总是有人想破她的家,总是有人想伤害她的家人,她是个弱女子,却不是个软弱的女子,这一生,她最萧条得日子,便是溶桑桑整日沉睡的那一个月。
怎么打垮一个母亲?伤害她的孩子!怎么使一个小女子刚强?伤害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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