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关昕月单刀直入,倒是让淮王有些讶异,这将军夫人,倒也是个有意思的女子。
他脸上神情越发谦卑,道“小王在启临盘桓多日,明日便要启程回国,却还未上门拜访大将军,实在惶恐不安,特来叨扰!”
“将军不在府内,淮王有事?”
“无事无事!”
“那祝王爷一路平安!”
淮王眼睛不自觉眯了眯,又讨好的笑着,道“多谢夫人,只是…只是…”
“怎的?淮王现下又有事儿了?”
淮王笑得有些尴尬,他拍了拍手,身后马车上便下来了两个妙龄少女。
“王爷这是何意?”关昕月脸色有些难看。
淮王又是惶恐,又是尴尬,道“公主公主已然进了宫了,这…这两个女子,也是我南越贵族之女,身家清白的!”
闻言,关昕月脸色毫不掩饰的沉了下来,她一言不发,冷冷看着淮王,淮王似是无地自容,低着头无与伦比道“夫人若是觉得她们…她们辱没了将军府,小王回去,回去跟皇兄商量,皇兄定会再送个公主过来…”
关昕月面色阴沉,心里更是冰凉,这淮王看似惶恐卑微,却又一次把溶家捧到皇帝之上,这是要诛心吗?
关昕月忽的莞尔一笑,道“淮王来这启临城,天天躲在驿馆里,当真是对这城内之事一无所知。
淮王不解,问道“哦?不知夫人所言何事?”
“自然是这将军府的事!”
关昕月语气渐渐凌厉,道“你去问问,这启临城中,谁敢往将军府送女人?”
“夫人这是何意?”
“家夫在与我大婚之日许下诺言,今生唯聘我一人为妇,若违此诺,万箭穿心而死。”
“王爷来时说要嫁公主于家夫,家夫见你远来是客,已忍让再三,不想今日家夫未在家中,你却又上门挑衅,真是岂有此理!”
淮王面色变了变,而后他又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却忽的从腰间抽出短剑,转身两剑刺出,身后两个女子倒地。
关昕月眸光又是一沉,这淮王,竟如此狠辣!
下一秒,关昕月勃然大怒,呵道“好啊,真是视我将军府于无物!在我面前,在我府门口竟公然行凶!这人虽是你南越之人,你要处置,自可带回去慢慢料理,在我溶家府门前你如此行事,果真不把溶家军放在眼里!”
那淮王要解释,关昕月又抢先一步开口道“我一介内庭妇人,也不能拿王爷怎么样,王爷好自为之!关门!”
她不给淮王再开口的机会,进门便叫人果断把门关上。
淮王在府门前有一瞬间的呆愣,而后叮当一声,把短剑丢在了青石板路上,唉声叹气道“误事了误事了!我真是一事无成,怪不得皇兄常常训诫于我,这次回去,怕是又要受罚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旁边好事者躲躲闪闪却听了个明白。
而后,他叹了口气,被随侍扶着上了马车,那两个倒地的女子,也被抬上后面的马车。马车缓缓往驿馆驶去。
淮王上了马车,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此行,算是白来了,早听国师说,这关昕月聪慧过人,不想她行事如此果敢,自己终究小看了她…
月苍阁内,关昕月亦是皱眉叹息。
“夫人刚刚在外间,您为何突然发难?”
“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把水搅混,他明日便要离京,今日明知将军不在,却要来访,不过是做个姿态,如今陛下已疑心了溶家,再任由他捧高挑拨,溶家怕没路可走了…”
“若我没猜错,他身侧,必然有陛下耳目,再与他说下去,他必然姿态更低,仿若溶家便是掌控生杀予夺的杀神一般,如此一来,陛下该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