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则从书房出来,有小斯送来溶爵快马传来的信,他展开信,眉头紧皱…
那箭究竟是何人所射?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对方是什么人,如此行事,图的又是什么?
他叫来溶大,遣他拿着自己的令牌,去了岷山北面的桂城,让他务必把那桂城县丞带来,又派人去给溶爵送信,叫他明日回府。
而后,他踱步回房。进门,看着在忙着准备除夕事宜的妻子,他把信收入怀中。
关昕月抬头,见他进来一言不发,不禁有些疑惑。屋内炭火烧得很旺,她上前给丈夫褪去外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溶则不言,看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叹了口气,道“马上就到除夕了,听说启临到太阴的官道被大雪封住了,不知桑儿在那边可好…”
关昕月闻言,也皱了眉。
两人就寝,等关昕月睡熟,溶则轻手轻脚起身下了床。
出了院子,他一路往府门走,有值夜的小斯看到他,忙来打招呼,他唤了溶二前来,两人上马,便往魏国公府上赶去。
魏国公府,府内已连夜挂起了白绫,府中众人皆是小心翼翼,满脸悲色。
就连那素日里对张旭颇有不满的姨娘吴氏也是在张旭院中痛哭流涕,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她身旁还有个十来岁的男孩,男孩眉眼长得和张旭有几分相似。他正是这府里吴姨娘的儿子张柏。
他愣愣站在院中,看着自己娘亲匐在地上哭泣,有些不敢相信哥哥真的死了…
张玉从张旭屋中出来。他脸上挂着泪痕,脸色阴郁。
那院中嚎哭的众人,他似是看不见一般,那吴姨娘欲上前劝慰,抬头看到张玉那脸色,吓得又匐在地上,直道张玉出了院子,她才敢起身。
张玉从儿子院里出来,便沉声吩咐道“去查,把今日之事明明白白查个清楚!”
有人应声出去。他则是翻身上马,平日随行的小斯护卫连忙也骑马跟上,一同出府去了。
溶则来到魏国公府门前,下马,见国公府已挂了白绫,溶二去扣门,小斯开门一看来人,吓了一跳,忙跑去找管家。
管家便是那个张玉身边的老者,老者来到府门口,对溶则恭身先行了一礼,道“不知大将军来此,所谓何事?”
溶则把解下腰间长剑递给侍从,道“不知魏国公可在?溶某有事想找他一叙。”
那老者闻言,面色戚戚然,道“我家国公不在府内,大将军改日再来吧!”
溶则闻言,沉默踟蹰片刻告辞转身,上马,返回了将军府。
次日清晨,天还未明,溶则已起身,交待了婢女,若夫人问起便说他有急事要去处理,便匆匆出了门,上马,往皇宫而去。
到宫门口,天才渐渐透白,可远远,便见一人,直挺挺跪在宫门外,几个小斯护卫远远守在边上,走进一看,那人正是那魏国公张玉。
溶则下马,把缰绳交给小斯。
他走到魏国公身后,踟蹰片刻,才上前,道“魏国公,令郎之事…”
“将军是想说,那只是个意外?亦或是,你家儿子并未射箭,我的旭儿,是被天降利箭射死的?”
溶则叹息一声道“我也断不相信这是巧合,令郎无辜受害,我也痛惜不已,只是此事,怕没有面上那么简单,请国公三思!”
溶则说罢,恭身朝跪在地上的张玉作揖。
张玉却对他的话,仿若未闻,再不开口。
待到宫门打开,他便在地上磕头,口中高声喊着“吾儿枉死,请陛下做主!严惩凶徒!”
溶则无奈,立在旁边,没一会儿,朝臣们陆陆续续来了,除去昨日与张旭一同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