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中的溶则,却又赶忙把头低下,仿佛惶恐不已。
溶则看着那南越淮王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这淮王跟传说中可是大不一样。
且他刚才所言,是害怕溶家军,而非害怕西宁国,这必是故意为之。
那南越淮王看皇帝不说话,又恭身禀道“为表南越皇帝诚意,南越皇帝陛下写下国书,愿割南越北部潭州、湘阴、连泽三郡,献给皇帝陛下!”
说到这,朝堂哗然,割让土地,还是南越最富硕的越北三郡?
若此事为真,那南越可谓是诚意十足了。
皇帝略沉吟,问道“南越皇帝真只是求和?”
那淮王又是跪下,颤声道“我南越陛下一心只想与上国交好,别无所求!”
皇帝抬手,示意他起来,他这才惶恐不安起身,恭身又道“我南越陛下为表诚意,还命小王带了南越珍奇药材二十八车,黄金五万两,宝珠两车觐献皇帝陛下!”
至此,皇帝贺兰泓脸上终于挂起了一丝笑意,却又听那南越淮王道“另外,我南越国愿献上我朝玲珑公主殿下,只愿公主能伺候在溶大将军身侧,即便为妾也无妨!”
听到这,皇帝脸色一变,溶则已然出班。
溶则恭身朝高高在上的皇帝行了一礼,皇帝脸色已是看不出波澜,可刚才脸上的笑意却已消失不见。
溶则恭身道“启禀陛下,这南越小国竟如此不知礼数,要觐献公主和亲,自该挑个年纪相仿的皇子或王爷世子,这使臣嘴里说着仰慕上朝,可却献公主于微臣,却不知是何居心?”
皇帝听罢,也是看向那淮王,那淮王似乎惶恐到了极点,口不择言道“小王…小王谨遵将军之命,这公主,公主殿下,便献给皇帝陛下,献给皇帝陛下!”
溶则脸色一沉,那淮王扑通坐地,道“将军息怒,这公主,不献了,不献了!”
溶则心道不好,恭身跪下,道“陛下明察!”
皇帝目光灼灼,看着跪地的溶则。
此时,立在班前的恭小王爷开口道“启禀陛下,这南越蛮夷之地,历来不通教化,不懂礼数,这南越觐献公主和亲,却不知和亲礼数,但看其献三郡于陛下,想来,求和之心倒是不假。”
皇帝听罢,微微点头,面色也缓和了些。
那瘫坐地上的淮王也是跪坐起来,颤声道“皇帝陛下,请恕小王无礼之罪!”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起来吧,既然南越诚信求和,孤岂有不应之礼,今夜宏庆殿设宴,期待贵使光临!”
淮王如履薄冰恭身应是。
是夜,宏庆殿内灯火通明,那南越玲珑公主也进了宫,公主极是美貌,且看她容貌,竟有六七分像西宁那故去的惠妃。
皇帝一时旧思涌起,南越淮王见他看玲珑公主眼神异样,朝公主递了个眼色。
公主请旨献舞,皇帝无有不允,一舞毕,她含羞带怯的望着皇帝,皇帝竟也看呆了。
朝臣见状,心下了然。
后两日,皇帝下旨,封南越国玲珑公主为越妃,入主芙蓉苑。
溶则归家,忧心忡忡,这南越用三郡为妆,只为嫁个公主入启临为妃?那淮王矛头直指溶家,不知陛下又作何想?
芙蓉苑内,皇帝搂着怀里娇若无骨的美人儿问道“爱妃来西宁是想嫁与我西宁大将军?倒是孤横刀夺爱了。”
那越妃娇嗔道“陛下倒是好算计,既纳了臣妾,如今这般,却来问臣妾这诛心之言。”
皇帝呵呵一笑,摩挲着怀中美人的香肩,叹道“不是都言,美人爱英雄嘛?”
那越妃愈发娇柔,道“陛下一国之君,竟还要和那莽夫比个高下吗?在臣妾看来,溶将军再是威武,也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真不知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