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已有些枯黄的野草,更让人觉得荒凉。
那从庄外进来的小道,曲曲折折,小道边撒着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溶则这才想起,他们是走在那个,据说灵药毒草到处都是,蛇蝎毒物随处可见的千绝药庄。
这药庄,平时若无人引路,没人敢踏入一步!
可身在其中,举目四望,入目的,除了这连绵的荒草,再无其他。
三人踱步出了药庄,却见木老神医腰间挂着个大酒葫芦,晃晃悠悠,从洒云镇方向走来。
关昕月拉着溶桑桑上前见礼,溶则也拱手打招呼。溶桑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老头儿。
这就是天下第一神医?这调调,感觉还不如那接头卖狗皮膏药的有医者风范呢!
木老神医见到三人,也难得哈哈笑着,点了点头。
稍一走近,一股浓浓的酒味飘来,关昕月也不禁皱了皱眉。
木老神医这几日实在心情大好。他看着溶桑桑,耷拉着的眼睛放着光,没头没脑道“好孩子!好孩子!”
说着他再不理几人,直直往庄内走去,边走边把右手举过头顶,哈哈笑着,“好孩子!好孩子!”
他脚步踉跄,不停的哈哈笑着,可听那笑声,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悲凉。
一家人回到酒楼,吃过午饭,溶桑桑便睡着了。
看着入睡的溶桑桑,关昕月心焦莫名,虽然以前溶桑桑每日都要午睡,可经过了前段时间的煎熬等待,关昕月每每看到溶桑桑入睡,哪怕是夜晚正常睡眠,她也总是忐忑。
溶则看溶桑桑睡着,倒是没有多想,跟关昕月招呼一声,匆匆又出门去了。
青松在酒楼房间里,他握着手里的长剑,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剑柄。
他,就要留在这了?他叹了口气,双手背朝后,看着窗外远处蜿蜒的小河。
将军受伤,短时间内怕不会回战场,罢了!就留在这儿,终归,他欠溶家的。
溶桑桑这一觉,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当她睁开眼,却见关昕月双手托腮,定定看着自己。见她睁开眼睛,才呼了口气。
溶桑桑无奈,看来娘亲真是对她睡觉这件事儿有了心理阴影了…
门咯吱响了,却是溶则回来了,他手里握着一沓纸。
进门,见溶桑桑醒了,笑着到床边坐下,把那手里的纸递给关昕月。却是一沓契书。
关昕月顺手接过,放到一旁小几上。溶桑桑揉了揉眼睛,无奈笑笑,一切,恍如梦中。
晚上,一家人就窝在一起,腻腻歪歪,舍不得离开。
溶则充分挖掘了他的唠叨天赋,叨叨叨…
“桑儿,良药苦口,药再苦,也要喝,咱们溶家儿女,可不兴怕苦!”
“桑儿,若是扎针疼,你就把牙齿咬紧,爹爹受伤,就是这么过来的。”
“桑儿,若是丫头们照顾不妥帖,跟你娘亲说,让她给你选了好的,再送过来!”
“桑儿,这边的天气,比启临可要冷多了,爹爹前日在成衣铺买了几套袄子,还有披风,你对付着穿,那铺子我看着不错,已经收了,过几日,你娘亲就会派人过来打理,你喜欢什么布料,你娘亲大概知道,到时一同带来。”
………
若是熟知卫国大将军的人在这,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这样的人,真能做大将军?
次日清晨,关昕月早早起来同心竹一道去厨房做了早膳。
溶桑桑睡醒,小娥进来伺候洗漱,一家人到楼下大厅吃饭。
“多吃点!多吃点!”关昕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溶桑桑,一个劲儿的叫她多吃。
吃过早膳,十一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溶则抱着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