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人都醒了?他心中疑惑,面上却是恰到好处的诚恳的笑容“如此甚好!甚好!父皇听了定是欢喜!”
“托陛下鸿福,家夫才能死里逃生!”
太子在床前矗立,良久,他才又开口道“夫人照顾将军辛苦,有何需求随时可来东宫寻我!”
说罢他便要起身告辞,心菊却是端了茶水进来。
“罢了!改日再喝吧!我得将这好消息告诉父皇去,父皇还在宫中巴巴等着呢!”
关昕月福礼道“叫陛下忧心,妾身惶恐!”
太子抬手道“夫人快快请起,溶家世代忠良,护卫我西宁江山百姓,立下汗马功劳!本宫替天下人谢过了!”
说完他朝溶则深深作揖,而后起身,再不多言,告辞离去。
回去路上,他思量着,这太医院的太医,真是不靠谱,不过还好,溶则没死,他还活着!
溶家,不止在西宁,就是在周边数国,都是具有相当威慑力的。
溶家世代为将,领兵打仗无人能及,溶家军个个以一当十!最重要的是,溶家以忠勇立家,除军务外,从不插手朝政,更不会结党营私。
就这一点,他和父皇一样,都愿给予溶家足够的信任。
西宁东、南、北三面都是虎狼环伺,若一朝溶则身死,怕是暗中窥视的豺狼都会闻风而动!
太子回宫,立马往明德殿走去,到了明德殿方知朝会已散。他又匆匆往华西宫而去。
华西宫中,皇帝坐在书案前,他见太子进门,起身急急问道“溶则如何?”
太子见皇帝焦急,忙道“溶大将军无碍!”。
“无碍?”皇帝讶异。太子这才道“溶大将军已经苏醒,我去的时候虽然在沉睡,可儿臣看他气色还算不错!”
砰!皇帝重重一拳砸在书案上,道“太医院如今是越来越不济事儿了!”
“父皇息怒,当心龙体!”,太子见皇帝发怒,忙劝道。
皇帝沉吟片刻,道“这刺杀明面上,针对的是溶家,可这背地里,却是朝着咱们贺兰家,咱们贺兰皇室!若溶则真出事儿,国内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可就弹压不住了。”
宫里太医院一道宫墙后,一个身着太医官服的人,焦急的来回踱步。
“哼!你倒是有脸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声音又尖又细。
那太医闻言,卑躬屈膝道“下官尽力了,那溶家上下戒备,实在没有办法直接下手!”
“你当初不是说十拿九稳吗?怎的?如今事儿办不成,倒还有理了!?”
“下官无能!下官惶恐!”那太医点头如捣蒜。
尖细的声音幽幽的道“你是无能,是该惶恐,事儿办不成就罢了,还露了首尾,如此,主子可就留不得你了!”
太医双腿打颤,跌坐地上,哀求道“下官无能,下官该死!可我儿尚幼,请主子手下留情,留他一命吧!”说完,他便对着面前的太监磕头。
“别别别!别求咱家!也别磕头,这额头磕坏了,死相就不好了!”
太医闻言,心如死灰,还是喃喃道“下官愿死,只请主子看在下官尽心竭力的份儿上,饶我儿一命!”
那太监阴恻恻的道“主子向来仁慈,你既然愿意死,主子自然会替你高家留着血脉。”
地上的太医闻言,眼泪滂沱,叩头道“下官愿死!”
太监咯咯笑了,道“都是聪明人啊!咱家最爱和聪明人说话!你是太医,如何死,不用咱家教你了吧?”
太医目光死寂,道“下官知道,会寻个无破绽可寻的死法!”
太监便转身离开,边走边道,“高斌那小子命好啊!有个好爹,不像咱家,被亲爹送到这高墙之内,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