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理想聚集起来,向官府抗议。”
宋安急问道:“难道少爷不认为是这样的吗?”
“真是这样的吗?”吴争反问道。
“可……这事说得通啊。”宋安辩解道,“他们想继续北伐,而眼下两朝已经开战,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就不闹了。”
吴争悠悠道:“从表面看,这事合乎逻辑……可你想想,各府如此规模的游行,开始时,或许可以解释成是听闻之后,引发心中共鸣,然后各府群起呼应,但突然消声匿迹,这就古怪了,民众的消息什么时候有这么灵通了?一个府中,还可以解释为口口相传,可江南二十几府,甚至连江北扬州等府,也是如此……你就不觉得奇怪?”
宋安愣住了,他思忖许久,突然道:“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发号施令?”
吴争没有回答,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马上派人查!”宋安感到了一阵刺骨地冷意,“若真是有人在背后发号施令,如此的号召力,太可怕了!”
“有怀疑的方向了吗?”吴争淡淡道。
宋安揖身,“小安愚钝,请少爷指点!”
“那你说说……如今的建兴朝,谁最忌惮两朝开战?”
宋安一愣,“如今朝廷上至皇帝,下至平民,对决战都是尽力支持,并无人在朝堂上提出反对啊?”
吴争看着宋安,悠悠一叹,宋安确实是嫰了些,或许将担子压得太重,反而迟滞了他的成长。
“这事的逻辑,初看很正常、顺溜,民众仇恨鞑虏有继续北伐的诉求,当听到两朝重新开战,目的达到,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可谁将消息告诉他们的,开战至今,不超过十天,可消息却在开战后三、五天就整个江南都知道了,就算朝廷快马邸报,也不过如此吧?”
说到这,吴争点点宋安道,“谁有这个能力,建兴朝这样的人不多吧?”
“皇帝?”宋安骇然吐出这两字。
吴争扯扯嘴角,“也不尽然。”
“还有谁?”
吴争悠悠道:“大将军府、卫国公府、汉明半月谈、三大学院、织造司等等……皆有这能力。”
宋安摇摇头道:“大将军府是少爷开的府,这怎么可能呢?熊大人和二位张大人,还有钱大人、莫老……况且有老爷和小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