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觉得他的诗歌怎么好。
真正的文人只觉得这些是靡靡之音,不能定国兴邦,不能安治百姓。
而普通人,或是跑江湖的,更加不会承认一个大草包,能吟出绝句。
倒是风尘圈子,纨绔圈子里,夏极有些名声。
秋风如此萧索。
夏极理了理乱发。
而热腾腾的面条终于上桌了,红汤,几点嫩绿的葱碎,浇头各有一份,单个儿地用盆子装着。
夏极大口大口吃着,面条下肚,宿醉才缓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巡卫交接班结束了,夜班的那一批开始来闹市寻食。
看到夏极,又是一阵哄笑。
还有个躲在巡卫群里的巡卫扯着嗓子喊“夏将军,今晚你去哪个楼,透个底吧?我们兄弟都去那店里捧姑娘们的场。昨天月影楼,明天是飞花宫,还是神女阁呢?”
紧接着又有巡卫说“小七,你是想赢钱吧?连输三场,眼都绿了,哈哈。”
夏极静静坐着,他一口一口的吃着面条,喝着面汤。
似乎所有的话,他都没听到一般。
直到吃完了,他才微笑着问“是谁煮的面条?”
面店的小女人愣了愣,还以为面条不好吃,急忙向里喊“靳冰云,你出来,给将军道歉。”
厚布帘子里,一个长发披肩,但发色枯黄,发丝极细的小女孩低头跑了出来,小嘴微张,一脸被吓到了的模样。
夏极对着她招招手。
名叫靳冰云的小女孩瑟瑟地走了过去,瘦弱的双肩颤抖不已。
走到少年面前,她轻声挤出一声蚊子般的声音“将军。”
夏极静了静。
就在靳冰云觉得自己又要被怒骂的时候,手却被抓起,手心凉凉的。
夏极取出一粒银豆子,正放在她手心“面条煮的很好吃,下次我再来,好么?”
靳冰云瞳孔舒展,不知该说什么。
夏极在她掌心放了一颗银豆子,屈指一弹,又是一颗银豆子钻入她袖中,然后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
旋即起身,离开。
只留下那小女人嘀咕道“纨绔。”
但小女孩却是看着那少年在街道的背影,默默记下了。
她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温声地说过话,又这么善意的帮助过。
一股暖流从心底生出。
她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这少年,也许把面条煮的更好吃点?
靳冰云忍不住问“娘,他是谁呀?”
小女人轻声道“一个幸运的大草包而已。”
吃完早餐,夏极又去天阙学宫逛了一会。
奇怪的是,他才刚刚出现在学宫殿堂下,不少强者纷纷说自己有事,然后让徒弟们自己练习,他们则运用身法跑远了。
燕晓峰的话放出去了,这群强者生怕夏极看中自己,要自己做他的老师。
做这大草包的老师,这不坑了吗?
诺大的天阙学宫,除了顶楼闭关的几位,其他人都是不见了踪迹。
夏极闭目,他能清楚地感应到这些人是怎么离开的。
甚至这群人离开时用的身法,他都能大概感觉到。
这些身法,他不是第九层,就是第十层,差一点的第八层,总归八九不离十。
如果他愿意,还能悄无声息地追过去。
不过,他也不揭穿。
正好。
你不情,我不愿。
你们不想当我老师。
我也不愿意狐假虎威,占了皇帝这个便宜。
正在练习的年轻一代学宫弟子,还有刚入门在打基础的娃娃们,则是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