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
秦氏三言两语竟将所有的错都推到麻姑身上。
麻姑面色一变,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不等所有人开口,秦氏接着又道“来人啊!把这个懈怠偷懒的婆子给我撵出去,不准她再踏进我们季家一步。”
“主母,是奴的错,是奴没有照看好娇娇,还求主母不要赶奴离开。”麻姑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向秦氏求饶。
秦氏看都不看麻姑一眼。
她声音一落,从外面进来两个仆从朝麻姑走了过去。
麻姑一脸慌乱的朝季妩看去。
“母亲,不可啊!”季妩小脸惨白,她惊慌失措的下了榻,满目祈求的看着秦氏说道“母亲,前几日我病了高热不退,整整昏睡了三日,是麻姑卖了自己贴身的银手镯为我请来大夫,我的命都是麻姑救的,母亲若这样赶麻姑走,若叫旁人知晓,旁人会如何议论我们季家,又会如何议论母亲?”
季妩在心中冷冷一笑,好一个秦氏三言两语便要将她最为亲近的麻姑打发掉,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季妩言辞恳切,一副为秦氏着想的模样。
秦氏眼波微沉。
方才她还可三言两语的打发了这个麻姑,可季妩说出这番说辞了,她若是在执意如此,定然与她的名声有碍。
麻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宋婆子抬头看了秦氏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
宋婆子上前一步,她盈盈一笑将麻姑从地上扶了起来“麻姑快快请起,未曾想麻姑竟是娇娇的救命恩人,主母只是太过忧心娇娇了,还望麻姑莫要放在心上。”
“奴深知主母是太过担忧娇娇了,又怎会放在心上。”麻姑顺着宋婆子的话说了下去。
季妩梨花带雨的看着秦氏,她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秦氏暂时不会动麻姑了。
果然,秦氏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她扭头面带自责的看着麻姑说道“麻姑护住得力,赏麻姑十两银钱以做嘉奖。”
“多谢主母。”麻姑也松了一口气,她赶忙对着秦氏行礼。
秦氏轻轻的握了握季妩的手,嘴角微微上扬“我们回去吧!”
“是。”季妩一脸病色对着秦氏盈盈一福。
“咳咳咳……”说着她又咳了起来。
宋婆子上前扶着秦氏,秦氏以锦帕遮面率先转身离开。
麻姑赶紧起身上前扶住季妩。
“咳咳咳……”季妩不停的咳嗽着。
她扭头看了麻姑一眼“记得带上我们的包袱。”
秦氏特地给季妩带了一身锦缎的衣裙,还有一件雪白的狐裘,,让麻姑给季妩换上,不管是衣裙还是狐裘季妩穿上都略有些大。
麻姑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裹,她一手背着包袱,一手扶着季妩,两人缓缓走了出去。
秦氏她们已经出了庄子,上了马车。
季妩轻轻的握了下麻姑的手看着她说道“麻姑,你可惧了?”
在季妩的目光中,麻姑轻轻的摇了摇头“奴,不惧!”
季妩勾唇一笑,在麻姑的搀扶下,她缓步走出了庄子。
她十分有自知之明,秦氏自然不屑与她同乘一辆马车,事实上她也不愿多看秦氏一眼。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终有一日,她要将他们加注在她身上的痛,千百倍的还回去。
“娇娇上车吧!”一辆马车停在季妩跟前,车夫对着季妩说道。
季妩扭头看了一眼住了十三年的庄子。
上一世,她离开这里的时候未曾有半分留恋,在她看来这里的日子清贫的很,着实没什么可留恋的。
可如今想来她那短暂的一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