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正赶回皇城,朝堂无人主事乱成一团,从来安静只做背景板的七皇子却在此时站了出来。
分析局势,字句在理,给大臣们的建议也是合理周到,让不少大臣对七皇子改观不少。
鲜于斐幻化为圣树死在战场上,腐氾的强者之间也是炸了锅,腐氾第一强者隐居山林多年,第二强者身死,一个两个都冒出来,手握自己养的蛊,背着自己专用的法器,游窜在大街上、山林之间,白天黑夜的约战比试,重定强者席位。
百姓之间却还是那般,封城令被腐氾皇室与官员们忘个干净,矛交虽战败,但百姓们依旧恐慌,怕他们不服输还要卷土而来,本就是燥热夏日,一个两个更焦躁心慌,也不出来晃了,也不工作了,尽数窝在家中安心躲着,腐氾经济瞬间下滑,倒退至少一年。
至于战败的矛交,百姓们还真没猜错,了解了前线情况,一个个拍桌怒骂鲜于斐,若不是鲜于斐前去,此战必胜,叫嚣着想要讨伐,分明是鲜于斐坏了规矩,强者身份仍参与战乱,临要集结征讨却突然想起,这人都死了,还有个屁用。
更是听士兵回报,其他城镇之间全在流传,他们矛交乃是乱臣贼子,举兵造反,矛交王子的爹部落长,听着本就闹心,再接过部落统算的册子,人物粮财皆是损失惨重,纵是有再次举兵造反的心,也没有这力了。
仰天长叹一声,儿子还在人家手上,如何都不能放弃,持笔快速写了好几封书信送去其他部落,同兄弟们碰头,勾肩搭背,彻夜长谈。
而蔡雯奚,于腐氾的龄鸢人,先战场上所有人一步赶回皇宫,直奔鲜于斐的宫殿,按着鲜于斐临终遗言接受了她半数的丹药蛊虫,眸中杀意经久不散,一路上已在心中盘算好计策,可临到拔开竹筒瞧见里头丑陋蛊虫,脑子突然白了,一脸蒙的定在满满当当的架子前。
这些玩意儿都怎么用?
脑中立刻闪过两个人,方氏姐妹,回身来问外头候着的影灰方氏姐妹何在。
看其低头回话方氏姐妹直接驻守鲜于斐变幻的圣树旁,并未回来,可是让蔡雯奚无语,疑惑这两人真的是鲜于斐的随从吗?鲜于斐遭遇她们看在眼中,平日里表现也确实忠心护主,怎么现在为鲜于斐报仇的心思都没有。
脸上冷着,沉声吩咐。
“你带隐卫将方氏姐妹带回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将人带来我眼前便是。”
“属下明白。”
影灰快速离宫,宫外所发生的事情修筠不知,跟着等在殿外十分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鹊歌同样,两个偷着对视,一个比一个懵。
“小姐,不知出了何事,可有鹊歌能做的?”
鹊歌试探开口上前来,蔡雯奚这才想起两人,将手中竹筒放回架子上,大步出殿,吩咐一边宫女将这殿门锁上,一言一行好像这宫中已是她的,态度更是冰冷凶悍,宫女们无一个敢不听的。
“确有事情要吩咐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将这皇宫里各宫各院,腐氾的皇亲国戚,管什么位分,大大小小都给我记下来,拟个册子给我,修筠你便记宫外的,鹊歌负责宫中的,尽快给我,越快越好。”
说着便回去自己房中,头顶烈阳分明夏天,经过蔡雯奚身边却感到丝丝凉意,秋日一般。
见了安静蜷在狗窝中睡觉的杂茸乖乖,蔡雯奚心绪才稍有缓和,拐去架子前翻出隐卫先前整理有关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的册子,纤长手指一页一页的翻,现在该好好的看一看了。
“鲜于斐既致死都不能得到一句关切,那就让她永远活在腐氾人的心中,纵是强迫,也要让她永远存在。”
明亮圆月高悬,丝丝云彩随风飘来,将银白月光遮去大半,只剩一层朦胧撒来大地。
幽静街边突窜过一黑影,接连又跟上几个,眨眼消失,惊了街上打更之人,猛顿了身子扭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