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常涵潇敛目久久不能开口,惊愕景王暗中护她,而她却浑然不知,更萌生愧疚,景王爱她护她,而她又对景王付出了多少。
蔡雯馨看着常涵潇发愣,端了茶盏浅笑,浅饮一口说着可要游逛一圈太子府,将人拐出了屋。
石子路上两个悠闲在府内逛着,偶来碰上一个太子的女人站定唠嗑,另一边却有一人稍显急切,眸中神色复杂,似怒似欣喜,白皙双手掩在袖下,好像握着一罐子。
蔡雯馨与常涵潇慢悠悠逛去了花园,打眼一面的花花绿绿让常涵潇瞧着心情极好,不过靠近晌午,越发热了,走在丫鬟打的伞下后背也冒着汗,眼眸一转瞧见园中凉亭,两个不约而同都换了脚下方向,相视一眼笑的漂亮。
不知何时这闲磕唠去了蔡雯奚身上,两人坐下,抽了帕子擦鬓边,常涵潇紧盯蔡雯馨开口问着。
“雯奚送给你这亲姐的书信也只是区区一页么?那我便平衡许多了,你可不知,抽出只薄薄一页的书信,我可要伤心死了,我送给雯奚的,光问候便有大半篇。”
蔡雯馨继续擦着汗水,听言只微微一笑,于此倒不太在意。
“雯奚远在腐氾历练,事情怕是不少,信中笔墨虽少,但于自己,于我们,也都答了问了,言简意赅,倒也是她的性子,听说邦交使即将赶回,雯奚的事儿,介时来问赵公子也一样。”
蔡雯馨淡淡来说,常涵潇挪了挪身子倚靠上廊柱,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也是不计较这些的。
“我也知晓雯奚性子的,不过玩笑一句,但我确是担心她,凌瞬大人至今下落不明,赵公子也不在其左右陪着了,虽说还有羽公主同雯奚照应,但我听说羽公主是个痴迷巫蛊之术的,十日有八日在闭关,那雯奚与孤身一人在腐氾又有何区别,先前所受之伤也不知现下养的如何,雯奚书信上所写的无碍,我可是一个字儿也不敢信的。”
常涵潇微蹙眉头说的在理,蔡雯馨心中一直强压着的担心此刻全被勾了出来,蔡雯奚是她看着长起来的,若说长兄如父,便是长姐如母,别说蔡雯奚现下身份手段一样不弱,纵是有朝一日成了龄鸢第一强者,四个大陆的第一强者都照样是她妹妹,需的关怀爱护的。
抬眼盯上常涵潇,她们二人年纪相仿,更似友人,但常涵潇也是蔡雯奚表姐,心境同她是一样的,抿唇沉思片刻,面上突放松,到底还是选择了相信蔡雯奚,也是二十的人了,不能还将其当做两岁看待。
“你所说我又何尝未想过,但雯奚也二十了,我信她能处理好,先前说是,不过去腐氾游历个一月半月,说不准过些日子便回来,我们先安心等着吧,父亲先前还派人暗中保护雯奚一道去了腐氾,想来无事。”
看着常涵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面目,心中腹诽咱们自己也都有一堆破事儿呢,沉默之际,视线之中突闯入几只蝴蝶,忽闪绚丽夺目的翅膀落去常涵潇肩头,也奔着她来了。
“王妃,有蝴蝶落来了您肩上,太子府上的蝴蝶可是漂亮,于景王府中都未瞧过。”
常涵潇的丫鬟立在亭中最先开口,紧盯其肩上白底黑纹的蝴蝶惊喜说着,常涵潇这才察觉,扭头看过来,将蔡雯奚的事儿抛掉跟着开心,看向蔡雯馨发现她手心中也停着一只蝴蝶,更为惊奇。
“这太子府中的蝴蝶竟这般亲人,我活了这些年还从未被蝴蝶亲近过。”
说完学着蔡雯馨摊手想将肩上蝴蝶引来手中,肩上的虽未动弹,但又来了一只落在手心,更比肩上蝴蝶好看,脸上笑容咧的更大了些。
蔡雯馨盯着手心中五彩斑斓的蝴蝶,脸上笑容却慢慢被疑惑替代,虽是几日未在花园中逛了,但,这蝴蝶不像园中的,怎么瞧都有些怪,甚至,不像龄鸢的。
下意识摸了肚子,虽然感觉是自己多想,但还是小心为上,毛笔都给她摸上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