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说道
“哦?!这不是恒部的大子兰吗?!敢问大子兰,您这是不信本豪所言?!此使者正是由本豪去往僰寨求蛊之时,由僰族巫主亲自派来的,又岂能有假?”(大子为春秋时期的世子之意)
居谷兰与他又是抱拳行礼一番,谦辞言道
“哦,大豪多心了。在下并非此意,酋豪之言自是不虚的。只是,众所周知,僰人长相素来颇有异特,然此人看起来又全然不似僰人样貌。何不是刑问之后,再作定夺?”
摩雅邪闻言,又是冷哼一声
“却又何必是多此一举?此人确是僰族巫人所派无疑,至于他究竟是僰人与否,又有何异同?!且天下人尽知,僰族最善用蛊术控人,若非僰人所为,又能受何人驱使?”
居谷兰闻言,则是继续赔笑言道
“酋豪言之有理,但我夜郎毕竟许久不曾动过刀兵。国主亦曾有令,若要外讨征战,则必要由国主定夺,万不可是擅自树敌于周蛮。酋豪即为夜郎人臣,如此草率用兵,恐怕也难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
摩雅邪被居谷兰这一句呛得却是一时竟无言以对!心中不禁大怒,然而外表看起来却也不生气,又是冷言相对
“敢问大子兰,前几日本豪曾遭遇暗算,此事你可知晓?”
居谷兰表情淡然回道
“哦?!在下实不知,酋豪可曾因此受伤?”
摩雅邪却是摆手笑道
“呵呵,倒是不曾受伤。但是本豪却知晓那人曾是途径你恒部,并还入了且兰!本豪本不想追究此事,也愿意相信你们并不知此人底细。但本豪还是希望你们恒部最好不要总是作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夜郎六部,乃同气连枝,还望大子兰是认真考虑!”
摩雅邪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在间接敲打居谷兰,恒部虽然确实不知武维义意欲刺杀摩雅邪,但他入得且兰也是事实。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真要深究起来,恒部亦是脱不了干系。居谷奢自也是不怕的,但总归是有些麻烦。
只见居谷兰迟疑了片刻,再是言道
“恒部自来讲究和气生财,征讨僰寨,必会劳师动众。所谓刀兵一举,日费千金。到头来,终究是个两败之局,却又是何必?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摩雅邪咧嘴笑道
“哈哈,世人皆知,恒部的奢老亦是德高望重。你们不想卷入其中,本豪自亦是理解。然你们恒部虽可明哲保身,但一味反对阻碍此等国之大计,恐也是不妥吧?!此事毕竟乃是夜郎大计,兰少主,你说是也不是?”
此时,听得其余诸部的众人皆是在那里絮絮叨叨,将摩雅邪此言是深以为意。居谷兰也知此事已然是众怒难犯,因此也只得是不再言他。
见居谷兰此时没了声响,便又是跨上一层殿台,振臂一呼
“既然如此,那么诸位即刻回去整备兵马,与本豪一起前去讨伐僰族!为王报仇!”
“是!”六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正在此时,但听得屏后又是传来一女子急声
“且慢!”
此人并非别人,正是天玑!当她得知摩雅邪于殿上是召集六部,想要征讨僰族。不由是心急如焚,而武益纳恰巧是又昏了过去。
如今,她也只好先派了两名心腹前往驿站,让杜宇等人是稍安勿躁,待夜晚之后,再按计划入宫。而后又只身是匆忙赶到了前殿。
见得君夫人步入前殿,六部臣工皆是一阵礼拜,并齐声唤道
“王后安康!”
天玑夫人径直走上高台,摩雅邪无法,只得是退下一步。天玑夫人环顾四周,目光甚是犀利,停顿了片刻,又开口言道
“今日之变,事发突然,但刺客尚未审问,不可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