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顾,越过段泝舟,在顾铳面前站定:
“铳哥,你一面想榨取我的价值,一面又批判他损人利己,怎么?你的道德枷锁只对别人奏效吗?”
顾铳目眦欲裂:“顾家现在一团乱麻,都是拜他所赐。”
“拜他所赐?是他让你们两兄弟不和,是他教唆你大哥出轨黄净施,是他逼顾氏财报作假?!”
“别说了,小夕,我们去玩儿,别理他,他现在就是只疯狗。”段泝舟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着,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接一下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这画面刺得顾铳眼眶生疼,他找补道:“你喜欢他,才这么护着他,你根本看不到我的难处。”
“我喜欢他,他也真心真意喜欢我,我当然会护着他。”
“我也喜欢你!你看过我一眼吗?”顾铳低吼道。
“是吗?”白承夕森冷一笑,挣开段泝舟的怀抱,走到顾铳面前,点着他的胸口逼问:
“你扪心自问,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你到底把我当成一个人,还是一把争权的工具?如果是后者,你成功掌权后,还会看我一眼吗?我会被你束之高阁,还是扫地出门?”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把顾铳心底的秘密晒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他面色通红,额角浸着汗水,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显得有些局促。
渐渐的,他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更强势,更难拿捏。
对付她,要拥有超绝的演技和耐心,这两样东西,自己都没有。
他只需要一条通往顶峰的捷径——快捷,方便,好掌控。
顾铳沉默以对,好半晌,他挺直了腰板,深吸一口气:“你会后悔的。”
接着,他又对小巴说:“我以后都不练了,帮我办退款。”
小巴睨他一眼,冷哼道:“跟我来。”
刚走出两步,他又回过头对白承夕说:“徒儿,我办公室里有化瘀药,你给我兄弟擦擦。”
白承夕点头应下,挽着段泝舟朝小巴的办公室走去。
她就这样和顾铳沉默着道了别,直到被识破,他都没对自己说一声对不起。
他像个常胜将军,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会犯错。
“宿主。”牛马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怎么?”
“顾铳线熄灭了。”
她在酸涩文里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