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敢磨蹭,战战兢兢地迈步走入了乾阳殿。
换做以往。
他这个泰安帝的心腹大伴,想要见泰安帝时,压根就不会出现眼前这种场面。
还需要在殿外求见?
还需要小太监唱喏?
这意味着什么。
魏忠贤再清楚不过了。
天子不把他当做近侍了!
念及此。
魏忠贤心中欲哭无泪。
早知道会这样,他出使时又何必百般磨蹭?
殿内。
泰安帝端坐在案几后。
案几上,堆着满满的奏折。
自从泰安帝登基后。
他每天做的事情,不是在批阅奏折,就是准备批阅奏折。
他这个皇帝,似乎也没有别的爱好,一颗心完全扑在了国事上。
据说,不少大臣私下给泰安帝送了个绰号。
称他为批折狂魔。
“奴婢魏忠贤躬请圣安。”
魏忠贤迈着小碎步,走至泰安帝数尺外,跪倒下来,匍匐在地。
泰安帝没抬头。
淡淡的回了了。
“朕安。”
然后,便继续将精力放在了手中的奏折上。
魏忠贤面色一僵。
陛下竟没让他起身?
该不会……陛下已经知道他一路的所作所为了吧?
想到这里,魏忠贤心下愈发慌了。
只是,他这会哪敢打扰泰安帝,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
魏忠贤跪的腿都麻了。
泰安帝这才放下手中朱笔,揉了揉手腕。
他抬眸淡淡的扫了魏忠贤一眼。
“魏伴伴,朕听说你这次出使,倒是发了笔横财?”
泰安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当初身为太子时,泰安帝虽然仁慈软弱。
但如今终究当了快一年皇帝了。
不知不觉间,也有了帝王的威严。
魏忠贤一哆嗦。
他就知道,他的事东窗事发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奴婢再也不敢了。”
魏忠贤连连叩首。
不片刻,便磕得脑门一片乌青。
他不是傻子,且又深知泰安帝为人。
若在这种时候,他还敢狡辩的话。
那就真自寻死路了。
“魏忠贤!”
“朕一直念着你自幼服侍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虽屡屡犯错,朕却依旧选择了宽宥你。”
“但你呢,如何回报朕的?”
泰安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
他知道魏忠贤身上有很多毛病。
但他是个念旧之人。
魏忠贤自幼就跟着他了。
可以说,他和魏忠贤相处的时间,比和保德帝还多。
所以,魏忠贤哪怕屡屡犯了错误。
泰安帝却都选择了宽宥。
为的就是想和魏忠贤成就一段主仆佳话。
但偏偏,这狗东西却一而再,再而三让他失望。
“陛下!”
“奴婢有罪,罪该万死。”
“只求陛下莫要动怒,动怒伤肝,陛下要保重龙体,奴婢就算死了,也能瞑目……”
魏忠贤一听,痛哭流涕。
但他却不再为自己求饶。
反而做出殷殷叮嘱的样子。
配合着他的脸上泪水和鼻涕。
那副模样,着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