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赔着笑,客客气气的朝阮明河说道:“明河,若敏这丫头就被我们宠坏了,毛毛躁躁的,你打小就是个温润稳重的好孩子,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妹妹多担待一些,可好?”
“改日我带着她亲自上门赔罪。”
阮明河眸光微闪:“不敢。”
国公夫人尴尬的笑了笑,按着不停扑腾的杜若敏藏到了人群后。
关于“阮尚书卖兵权求官”的传言已经深入人心了,阮明河没有理会周遭的窃窃私语,只沉默着抬眼,对上阮桑枝笑意清浅的视线。
他动了动嘴唇,眼眸像是迷了路的小山雀,仿佛阮桑枝摊开掌心,就会懵懵懂懂的飞过来似的。
没有,他没有。
阮桑枝读懂了阮明河的口型,而后微微颔首。
她当然知道阮二爷没有“卖”南康王府的兵权,因为那是老爷子主动交出去的,就凭阮宏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压根得不到骁义军的认可。
不过硬要说起来,先帝任用阮宏敏做刑部尚书,也有安抚南康王府的意思在,毕竟跟他比起来,继承爵位的长子阮宏威才是真正的难堪大用。
可就这么一瞬间的互动,便被一直关注阮明河的杨素娴抓到了,她目光呆滞,片刻变得不可置信。
杨素娴认识阮明河很多年了,清清楚楚知道他的人际往来,尤其是各种各样的女人,所以才十分确定没有这个蒙面又瘸腿的存在。
失控的感觉令人煎熬。
刚刚还阻止杜若敏盘问的人突然就觉得后悔,杨素娴还以为这神秘女子只是和廖长风关系不简单,没想到就连阮明河也认识她。
“砰——”
楼上传开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绪,众人纷纷朝发出响声的地方看去,只见断裂的木板砸落下来,接着便飞出一道人影。
“闪开!”
眼看着那些东西朝着阮桑枝砸了过去,阮明河面色紧张的出言提醒,楚悬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手腕四平八稳的推着阮桑枝完美避开。
千钧一发之际,茯苓扯过其中一块木板捞了一下坠落的捕快,终于是捡回了一条命。
“什么情况?”
楼上,陈平江探出大半个身子朝下面吼。
茯苓正要抬头回话,却见他背后陡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前夫刚薨,我再嫁成了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