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好心人提醒,“乳名便是小名,你小时候大家叫你的名字。”
壮汉这才醒悟,“小时候小名叫做昊儿。就是日天那个昊字。”
老先生立刻叫道:“问题便是出在此处!你一个牛马,却叫这么大的小名,怎生担得起?”
壮汉吓得大惊失色,“这可咋办?我家父母都是不识字的庄户人家,总是随便叫的,求老先生想个法子化解一番。”
“这个却是难办,”老先生轻抚胡须叹息,“小名从小叫到大,已然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
壮汉可怜兮兮,扑通跪地,“求老先生一定帮忙,小人上有白发高龄老母,下有刚学走路小娃,一家老小吃喝,全靠小人一力承担……若是我这般诸事不顺,怕是没有活路了。”
老先生把他扶了起来,“哎,念你牛马也是不易,罢了,今日就帮你一回。”
“你小名已经叫了多年,无可更改。现在须在正名上下些功夫,重新取了名字,去化掉小名的名不副实。”
他说罢闭目沉思,嘴里念念有词,手指还飞快捻动,似乎在想一个最恰当的名字。
良久,老先生才缓缓开口,“你改名叫牛郎罢了。这个名字,堪堪能用,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让你顺遂一些,能赚些苦钱。”
壮汉听罢,千恩万谢,拿了一块灵石作为酬谢,老先生却不要他的。
壮汉便又磕了几个头,这才满意而去。
洪浩心中暗忖,“这老先生倒也一副好心肠,等人群散了,我总要办个招待,和他聊上一聊。”
只不过这老先生的摊子,生意甚好,看来大家甚是信服。
壮汉一走,立刻又有一个年轻男子急忙上前,拱手道:“老先生,我想问问我的姻缘妥当否?”
老先生头也不抬,“说说怎么回事?”
年轻男子的眉宇间藏着一丝焦虑,他的眼神在老先生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定的答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老先生,我……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对她极好,可她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我该怎么办呢?”
“哦?既不答应也不拒绝?那是何情形?”
男子痛苦道:“每当我觉得没有希望,和她没有结果,准备放弃之时,她却跑来嘘寒问暖,如小娘子一般,对我极亲热……让我逐渐冷却的心又燃起希望。”
“可每当我觉得我们关系已经熟稔,可以谈婚论嫁之时,她却又变得冷漠,仿佛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是我想入非非,自作多情。”
“三番两次皆是如此,我现在已经快要疯掉……求老先生给我一个明示,若能成我便再多些耐心,若不成我也好断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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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微微一笑,环顾左右,正好旁边有一堆细细的沙子。
他没有直接回答年轻男子的问题,而是伸出手,从旁边的沙堆里抓起一把沙子,然后慢慢地握紧拳头。
“你看,”老先生边说边展示给年轻男子看,“当我轻轻抓着这些沙子时,它们都安静地待在我的手中。”
随即,他用力握紧拳头,沙子从指缝间纷纷滑落,“但当我试图紧紧抓住它们时,它们却从我的指缝中溜走了。”
年轻男子愣住了,他似乎有所领悟,随即兴奋道:“多谢老先生,我懂了!”
老先生问道:“你懂了什么?”
年轻男子道:“和沙子一样,感情也是如此,你越是想要紧紧抓住,它越是容易从你的指间溜走。有时候,放松一些,给它一些空间,反而能让它自然地流向你。”
却不料老先生摇摇头,叹息一声,“年轻人,你还是没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