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明白了其中道理,想来是和大仇得报有关。”
“那时相公还在外游历,我也不知相公何时能回,心中也还是有些慌乱。可没几天,瑶光姐姐和秋灵妹妹他们就寻到此处,说了寻不到相公……凶多吉少,我虽担心,但对自己身体变差却不再害怕……嘻嘻,相公知道妾身所想吧。”
“等到暮云姐姐带回相公,相公纵然是昏迷不醒,却是我每天看得见摸得着……我又心满意足了,想着妾身最后的日子,还能天天守着相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现在相公恢复如初,就像是上苍专门安排回来陪妾身……妾身实在欢喜,开心惜福。”
唐绾就这么轻言细语,娓娓道来。语气温和恬然,是她一贯的脾气性子。
或许是她的平静和坦然影响了洪浩,洪浩也稳了心神,用力点点头。说来本该是他安慰唐绾,现在却反了过来,他亦觉得不该如此。
洪浩满是回忆:“我上次遇袭,以为必死。我最后想起你来,仍是我们初次相识时的样子……你一身薜荔枝条缠绕全身,我那时第一次看清你面孔,极是震撼,觉得天下怎么有如此好看女子,心中便再也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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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绾羞涩道:“那时你才多大,不过十来岁的小娃娃,便起了歪心思么?”
洪浩赶紧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我那时一身又破又脏,见过的年轻女子,对我都是掩鼻厌恶表情,只有你对我以礼相待……”
说着动情抚摸唐绾脸庞,“我总觉我是吃到了天鹅肉的癞蛤蟆。”
唐绾噗嗤一笑,“你若这般讲,那我还是吃嫩草的老牛。”
两人说着说着,收了低沉阴霾的情绪,灭了烛火,滚做一堆。
红浪翻滚,虽是两件旧物,却如一对新人。
只不过再无小鸡仔瞪着绿豆眼在暗中认真观察,红糖现在已有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晨,二人醒来,缠绵不肯起床。
唐绾似乎想起什么,“相公,你说我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大家一声?告诉他们,又怕大家替我难过;不告诉吧,又有些见外的意思……”
洪浩略一思索,缓缓道:“还是都告诉一声吧,尤其师父,不说一声……以后若是知道你离开的原因,恐怕会道心受损,趁眼下你还在,总要教她释然才好。”
“对了,种夔大哥说我还有多久?昨晚还没来得及问,相公你就……”
“还有一个月,种夔大哥说他仔细看过,想来是他帮了些忙。”
唐绾惊喜道:“太好了,还有这么久么?我还以为就在这几日,相公以后一定要好好替我谢谢种夔大哥。”
“嗯,我会的。说来我和他不过偶遇,只是给了他三张烧饼,却受了他天大恩惠。”
两人穿戴整齐,走出房间。清晨的水月山庄,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他们穿过长廊,来到大堂,大娘和其他人已经在那里说话,看来只有他二人晚起。
看见二人款款而来,众人各自露出一些会意的笑容。
大娘仍是豪迈,大手一挥,“有何好笑,他二人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好徒儿刚刚清醒,就如久别重逢,自然是要亲热一番……你等眼红,便快些寻个夫君娘子,那什么,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说罢又对洪浩道:“好徒儿,老娘虽是知晓你们恩爱,但来日方长,总要悠着点。你现在功法低微,想再到金丹,总是要好几年,接下来你二人有的是时间。”
大娘这般说话,一下子又如杀猪刀捅到洪浩心窝,本想装作轻松一些,却控制不住声调,拖着哭腔道:“师父,唐绾……她……她没时间了。”
大娘脸色一变,“你在瞎说什么?莫要吓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