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
她望见两道流光从远处直射二人,速度之快竟是连她也来不及相救,情急之下,叫喊红糖。
只不过仍是晚了一步,红糖小孩子心性,见又不动手打架,只听小娘在那不停讲话,早就不耐烦。百无聊赖,竟是低头专心玩起了自己小丁丁。
等红糖听到叫喊,楼上楼下已被击中,化为乌有。
两名洞虚境修为的高人,自己丝毫不觉,瞬间中招消失,这等神通,叫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红糖一闪便消失在深空,想来是去探寻出手之人。
场上数千人到此时都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奇怪二位长老莫名其妙便不见了踪影。
暮云心中亦是又惊又怒,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除了连红糖都能下套的那帮人,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不过想这些都是后话,只能等以后再做计较,眼下最最要紧的,还是问出洪浩的情况和下落。
现在楼听雨一下子成了唯一的知情人,他若死活不讲,倒是有些棘手。
云绮看出了场面变化,对听雨道:“孩子,你听好,就算这妖女折磨死为娘,你也绝不能开口说半个字!否则为娘做鬼也不会原谅你。”她这话说得决绝,楼听雨听得毛骨悚然,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娘亲。
其实云绮到此刻,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她知道暮云必然会折磨她,来撼动楼听雨的心防,故而先给楼听雨做个提醒。
只要孩儿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再不济,母子俩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仇家找到洪浩尸首,达到目的。
只不过,云绮大大低估了暮云,更高估了自己儿子的承受能力。
若只是因为多杀了几个人,就惹得四空山的四个老和尚追捕暮云,那也太小瞧暮云,更小瞧了老和尚。
当真是闲的没鸟事?
暮云当年在小船上,兴致勃勃,神采飞扬给洪浩和苏巧说的凌迟、腰斩、烹煮、木马、活埋、梳洗、车裂、抽筋、剥皮、炮烙、刳剔、开口笑……并非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而是绝知此事要躬行。
本来认识洪浩以后,已经大大转了性子,这些手艺也束之高阁。
但今日,始于君,终于君,为了洪浩,说不得只能重操旧业,再作冯妇。
暮云先是走到大娘面前,诚恳说道:“大娘,眼下为了问出洪浩的下落,不得已要动些手段……我恐你不喜,不如你先去找个地方歇息,等我问出来再做计较。”
大娘满不在乎,“仙子小瞧我不是?说来老娘也是杀猪出身,这人和猪却也差不太多,都是一头四肢,肠肠肚肚,老娘受得住。再说你是为了我好徒儿,这贼婆娘极不老实,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暮云见大娘说得豪放,也不再多说。
她招来楼外楼,笑道:“烦请楼长老帮我寻几口缸来,各种大小的多寻一些。”
楼外楼虽然心中疑惑,但现在仙子既然要,那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下去。
未过多久,弟子们便抬过来口径大小不一的瓦缸,整齐排成一排。
暮云望一眼云绮,在一排瓦缸中比划挑选,最后单手便抓住其中一口缸沿,轻松拎起,走到云绮母子旁边,把瓦缸放到了云绮身边。
暮云一笑,天真无邪,“楼公子,你看这口缸,装不装得下你母亲?”
楼听雨并不答话,索性闭上眼睛。
暮云便自问自答:“你母亲身材姣好高挑,如果就这般装,看起来是装不下。不过……”
说罢又故意打量云绮一阵,这才缓缓开口,“不过若是去掉手脚,这瓦缸装你母亲,倒是刚刚好。”
这话一次,楼听雨猛然睁眼,大喝:“你敢!”他睡眼闭眼,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