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谈话的深入,师仲提出了一个建议:“萧兄弟,不如我们借此机会,将两个孩子的大婚日子定下来,也好让两家的关系更加紧密。”
萧岳闻言大喜:“正有此意,师兄所言极是。”
萧无病闻言,心中一紧,正欲开口。
却见师思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突然朗声道:“诸位长辈,无病哥哥历经辛苦寻回养剑葫芦,此乃萧家大喜之事,我们师家也与有荣焉。但婚姻大事,关乎终身,我与无病哥哥,还有一些芥蒂,他若因长辈逼迫,违心娶我,喜事不喜,非我所愿。”
此言一出,大厅内一片哗然。
萧岳立刻变了脸色,对着无病大声问道:“你如何得罪思思?惹她难过?”
萧无病一咬牙,终于破天荒顶撞萧岳,“她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下得去毒手,这样的人,我怎能与她共度一生。”
此话一出,大厅又是一片哗然。
思思不慌不忙,含泪到:“我正要给诸位长辈说说此事,还请诸位长辈给评评理。到底是无病哥哥错了,还是思思我错了。”
说罢又把小院当时情景说了一遍,最后道:“我虽还未过门,但一直对无病哥哥情深义重,见他遭如此不堪侮辱,说出去那萧家颜面何处存?当下十分愤怒,出手的确不曾留情……我也没去分辨老幼,只觉得都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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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完,除去洪浩他们,十个倒有十个是支持思思的。
修仙之人看凡人,本就是看蝼蚁一般,洪浩这般是异数,萧无病作为世家子,与洪浩一般想法,更是异数中的异数。
萧岳立刻一个耳光就打到无病的脸上,下手极重,几道血痕立刻在无病脸颊浮现。
“逆子,跪下!要不是思思,萧家的脸面都差点被你丢光了,你还好意思责怪思思?”萧岳气得说话都有些颤抖,他是真的被无病气到,而不是做给师家父女看。
殷如是向来温和,萧无病的性子便是随她,此刻也是脸色铁青,厉声骂道:“孽儿,你是不是要把为娘的气死才满意?你出去倒是长了本事,别人大粪都敢往你身上泼,妇人家的污秽之物都敢往你脸上扔……你受得下来,萧家可受不下来!若是老娘在场,老娘一样要杀个干干净净,你是不是就连老娘都不要了!”
萧无病脸色苍白,几道血痕更加显眼,一声不吭。
洪浩看得心中难过,却无可奈何,只得扭过头去望向厅外,眼不见心不烦。
父母教训儿子,轮不到他一个外人说话。
思思看得心疼,拉扯她爹衣袖,师仲无法,只得站出来劝慰:“好了,好了,贤侄心地善良,宅心仁厚,经过此事长了教训,也不全是坏事。”
说罢走上前去,扶起无病。
“贤侄啊,你可从此事学到教训?”
萧无病茫然望向师仲,显然不知自己此事到底哪里错了。
师仲道:“你呀,太年轻了。总以为怀着一颗平等心,悲天悯人,便是大道。”
“我和你爹爹,也都年轻过,你莫要以为,我们生来就是现在这样一本正经,老气横秋……都是从年少热血,怀揣梦想一路摸爬滚打过来。”
“你要须知,只要有人存在,就一定有阶层存在,而修仙之人,就是站在山顶的存在。你去和山下那些凡夫俗子讲道理,怎么讲得通。”
“你这事情起端,可笑得很,竟是为了区区几块银子……他要银子,你给他便是,这些黄白之物,你萧家又不缺……这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此刻不会折了萧家脸面,因为都知道是不屑计较。”
“你不愿意给,也没关系,但此刻就要显露威严,施展霹雳手段,让凡夫知难而退……比如引一个炸雷,或者凌空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