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个暂时失明的楼兰,绰绰有余。
"砰!砰!"谢籍左右开弓,两拳结结实实打在楼兰的脸颊上,打得楼兰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谢籍见机立刻一脚踹向楼兰膝盖后窝,楼兰吃痛,跪倒在地。
接着便是谢籍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
好在还都是炼气士,和普通人打架也差的不多,不过是一些皮肉上的计较,不危性命。
所有人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却无半点阻止意图。
楼听雨神色甚是古怪,几番变幻,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双方都是炼气士,论修为,谈不上谁占谁的便宜,虽然谢籍那厮极是狡黠,极有手段,但双方打架,本就是各凭本事,这却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自己书童憨直愚笨……哎,吃些皮肉之苦也非坏事,总教他明白世间险恶,兵不厌诈。
瑶光原是藏不住心事的单纯女子,眼见徒儿机智神勇,骂架打架都是赢家,心中欢喜,嘴角便压也压不住的上扬。
孺子可教,这个徒弟没收错。
洪浩心思全然不在谢籍身上,只是注意楼听雨,生怕他突然出手相助,打杀谢籍。
墨无涯有些茫然,这事情因他而起,但发展到此刻,他倒如局外人一般,插不上话。不过洪兄弟这一群人,当真是让他大大开眼,佩服得五体投地。几千年的宿命,难道真会因洪兄弟而改?
谢籍这一番直打得舒筋活血,气喘吁吁方才收手。
直了身子,临走还踢上一脚,吐一口浓痰,:“楼家阿黄,乱吠猖狂,小爷出手,哭爹喊娘。”
说罢这才双手互擦,大摇大摆回到原处。
楼兰鼻青脸肿,一张脸此刻大如猪头,骂不过,打不过,还被谢籍那厮编排诛心,当真是生不如死。
自知给公子丢了脸面,也不敢再说话,忍着一身疼痛,默默站到了楼听雨身后。他还没有本事自己飞上大船,只能等公子事毕带他上去。
楼听雨忍住心中不快,保持优雅姿态:“洪兄弟,他们胡闹完了,正事还是要办的。”
洪浩点头:“你维持的法则和我坚持的公道,水火不容,总要有个了结。”
楼听雨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洪兄弟一直坚持要站在错误的一方,实在令人扼腕。”
刚开始,洪浩对楼听雨印象其实并不算坏,觉得他温文尔雅,并不似想象中那般完全不讲道理,但越往后,慢慢就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礼貌,他的优雅,都是建立在对方完全不对他构成威胁的基础之上。就像一个大财主不会跟叫花子计较一样,并不是真正的觉得双方是平等的,而是不屑。
如果发现对方能够对自己的权威和利益造成威胁,那立刻便会改变态度,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很不幸,刚刚对那一剑,他发现洪浩有些特别,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洪浩笑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他虽然不完全明白楼听雨这种人,但天然的直觉总不会错。
楼听雨不理会洪浩语言中的讥讽之意,仍是继续道:“天行健,地势坤,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则,规则是天地的根本,是维系秩序的基石。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违背规则,否则便是对天地秩序的破坏。”
“墨无涯修炼的法门,已被天地规则认定为邪道,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们作为天地秩序的维护者,有责任也有义务对其进行打压,以维护正道的尊严。”
洪浩颇不耐烦:“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冠冕堂皇,正大光明打杀于我,其实原本无须这么麻烦,我一路走到今天,谁强谁有理的道理还是明白。”
“我不过是不忍看洪兄弟明珠暗投,自甘堕落,想给洪兄弟最后一个机会,现在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