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嘴,能耐了哈,在外头讲不过理去,要回家拿婆娘撒火了?真是出息的很。容世子,这个事你得拦一拦,不能出乱子。”
眼看着高镇长都冒汗了,容棠慢慢站了起来,“本世子最痛恨的,就是在外边屁本事没有,回家就给妻女脸色的烂人。今天我还把话撂下了,要是你们村男人不想要容家村媳妇了,大可以都撵回来。”
容家村众村民都是愣住,世子这是把嫁出去的闺女都豁出去了?
只听容棠又道:“你们撵多少,我们容家收多少,我做主,村里出银子给她们建新屋子,分田地,招她们做工赚银子,管她们安稳度日。你们要考虑的是只撵媳妇回来,还是连孩子一起撵回来。要是把孩子也撵回来,那更好,全改姓容,和容家村孩子一样进学堂读书,长大了分地基建房子娶亲。洪村长,选吧!”
掷地有声,落针可闻,大洪村的人都呆住了。
容大江率先回过神来,这是一场博弈,谁怂谁输。
“没错,世子做主,我容大江第一个同意。”
洪村长张口结舌,“你们,我们大洪村的闺女,你们村也不要了吗?”
容家村村民还是有人紧张的,他们家娶了大洪村媳妇,并不想离。
“你们村的闺女既嫁到容家村来,那就是容家村的人,好好的为什么撵走?你们以为容家村男人都是这般没种的吗?我呸!”
说话的,正是容家村妇女主任马大人,那大粗蛮腰一叉,母老虎都没她虎。
容棠大为赞赏,“不错,马主任说得正是本世子想说的,春草,奖励马主任半斤肉。洪村长,我们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你们看着办吧。大江叔,密切关注大洪村,有欺负咱村闺女的,先接回来再说话。对了洪村长,水龙车二百两,不二价。”
说完再也没心情和他们掰扯,一勾手,打道回府。
大洪村村民傻立当场,收获了无数鄙夷目光,他们怒冲冲而来,掩着脸回去。
容棠回到院里,先是洗了把冷水脸,就去看了容大憨子,他也只是知道这么个人,远远的见过背影,还没近距离看过。
张破军已经给他接了脱臼的胳膊,包扎了身上的伤口,好在他皮糙肉厚,没有伤及要害。
“怎么样了?”
张破军白他一眼,“死不了。”
容棠就看向容大憨子,这一对上眼,感觉容大憨子立即回避了他的目光,表情很不自然。
然而就是这一眼,容棠就看出来很多东西,这个大憨子并不傻。
容大江和三太爷不久后也走进来,询问情况,得知问题不大,松了口气。
容棠以眼示意容大江借一步说话,“大江叔,当年都出了什么事,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容大江道:“这事还得问三叔,他是族长,知道的最清楚。”
因有了巧巧悲惨的前世打底,容棠现在真是十分不喜三太爷一家,看着明明白白的一个老人家,把自家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尽管前世没有他,容家村村民被金士钊害得很惨,可以说都是金士钊父子的狠毒造成了容氏一族许多家庭的悲剧,本质上三太爷也有许多不得已,但他在面临选择时毫不迟疑选择牺牲大儿子一家,保全二儿子一家,也很讨厌。
三太爷直觉又和棠世子远了一些,虽然棠世子还是那般客气,但客气本身也是一种疏离。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回忆过往。
这一说,才知道并不是简单的私奔情事,还关乎着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幕。
二十多年前,雪雁被老伯爷送来容家村,当时是交给了七太爷和七太奶抚养。
那个李宗保,也并不是本村李家族人,是老伯爷在不久后又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