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管家也是叹了一声,进府拿名帖去京兆府提告。
容秀在门里听了良久,把容棠喊进来,“你刚才去打杨氏了?”
“她不该打吗?”
容秀顿了片刻道:“你可能还不知道,金士钊出来后,把杨氏扶正了,现在她的确算得上是你的庶母了。”
也是金士钊没有大摆宴席宣告于众,不然搁在别的人家,容棠都得唤他一声嫡母。
可将容棠恶心坏了。
“这事太姑奶别管了,金士钊是入赘的,除了他和伯府有关系,其他的人统统与我无关。既然杨氏出面做了这事,我若是轻轻揭过了,往后被他们拿捏的时候还多的是。”
他还会再买田地产业的,这件事不解决,往后金士钊没钱了就卖一处,有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给他添堵。
容秀还待再劝,“棠啊,你的名声……”
“太姑奶,人活一辈子,活的是自己恣意畅快,这狗屁的名声既然让我步步艰难,那不要也罢。来人,关上门,不要让太夫人听到求饶声。”
容秀嘴唇哆嗦两下,跟在容棠后面的下人已经把她劝回去,关上了伯府大门。
容秀在里面发着抖,“他想干什么?”
姚妈妈劝道:“太夫人,咱们都是仰赖世子过活的人,能在府里安生过日子就行了,世子要做什么事,不该咱们拦阻。”
容秀脸色一变,“你也觉得我多事吗?”
“那也没有。太夫人是真心想为世子好的,但世子是个有主意的,你既然管不了,也别和他拧着来。左右就是那么回事吧,你就待在后院,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容棠再次来到金家,那脸色已经是波澜不惊。
提把椅子往当院一坐,指挥手下,“来人,把老爷绑了。”
就是下人再忠心,也对这个命令一时执行不了。容战左右一看,索性自己亲自上,再金士钊无能狂怒的吼叫声里,双臂紧紧捆在背后。
“去把金家所有的妾室,庶子女都捆了,去个人找牙行的人来。”
金士钊骇然,“逆子,你要干什么?”
容棠摸着手上的佛珠,撸了下来,一颗一颗的捻,讽刺啊,他要做的事倒反天罡,现在他却能平静的捻佛珠。
“金士钊,你一直没摆正自己的身份,一个上门入赘的,先和人通奸生了庶子,再谋划吃绝户,心思歹毒,人神共愤。现在我做为建安伯世子,宣布你和我娘婚姻无效,我会让族老们开祠堂做证,把你休出伯府,从此和容家没有一文钱关系。”
金士钊大怒,“逆子……容棠,你敢,你个野种,你敢……”
容棠眸孔一缩,从他语气里听出不一样的意味。
“逆子,我是你爹,是你这辈子都要尊敬恭顺的爹,你别以为我不敢再次告你,就你敢休爹的话传出去,就是金銮殿上的陛下,他也保不住你。”
“是吗?”
容棠慢声说着话,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金家的另外两个妾室罗氏和韦氏,以及她俩生的一儿一女,都被捆了提过来,哇哇哭着扔在院子里。
“金耀阳呢?”
下人回道:“回世子,金耀阳没在家,听守门婆子说,他经常晚上跑出去逛青楼。”
容棠脸上泛起诡异笑容,“就他?还逛青楼?行吧,去几个人,把他抓回来。”
金士钊再次怒吼,“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金士钊,你见过哪家女人嫁了人还带三四个野相好一起进门的?你是入赘的,要有反过来当女人的自觉。既然你不愿意离开建安伯府,那你就和你这几个野女人一起浸猪笼去吧!来人,把老爷装笼子里……”
“你敢,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