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让他死。”
许掌柜的那个眼神啊!活吃人的意思都出来了。
容战得令,把许掌柜拎到另一间空屋子看管起来,而容棠也借了县衙一间屋子看账本。
崔县令对这案子已经充满了好奇,只想知道事情到最后有没有反转 ,于是派了县衙师爷也帮着看账,自己去查卷宗房买卖文契存档。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才知道蔡主簿做事有多黑,真就像容棠猜测的那样,暗地里干过不少帮人做假文书的勾当,也不知道是否因此出过人命。
骂过蔡主簿后,又命人张贴告示,让过去多年因此受过害的人都来县衙陈情。
期间吃了两餐饭,师爷还进来了一趟。
崔羡抽空问师爷,“那账本有没有问题?”
师爷摇头。
“没有?”
师爷道:“不好说,大人,属下只精通律法,不大懂数算,总之属下看了几本,没看出来什么,就是容世子和他的账房先生老是交头接耳,在账本上圈圈点点,不知道什么意思。”
崔羡也咋舌,师爷虽说不擅长数算,凭他读了许多年书,比一个后宅妇人还是强的,他看不出来,金夫人更看不出来。
他花了一夜时间看完了卷宗,容棠花了一夜时间看完了账册,清晨两边屋子里同时出去伸懒腰,都是一副眼眶确青的熊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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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崔县令。”
“早。”
崔县令面无表情,回头下令把蔡主簿下了狱。
“嘿呦,这是找着证据了?”
“小意思,你那边呢?”
“一样。”
容世甩了甩账本,”是不是下狱,还要等崔县令裁决。现在要上堂吗?本世子不太着急,大人可以去睡会。”
“本县还撑得住,既然容世子找到证据了,这就过堂吧。”
他是真想把事情办完,让这人快离开他的县。
许掌柜迷迷瞪瞪歪了一夜,精神也是萎靡不振,没精打采的被提上堂去。
容棠道:“县令大人,经过我和我的账房先生整夜查账,许掌柜在担任布庄掌柜期间,存在严重的监守自盗行为,涉案金额高达上千两,请求大人还我们公道,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入狱,并归还我伯府所有损失。”
许掌柜浑身剧烈颤了一下,凄厉呼喊,“没有,没有,你冤枉我,我不服,大人,他们是胡说的,我的账没有问题。”
容棠慢条斯理道:“账有没有问题,大人找人一看就知。许掌柜,看来你是老手了,几乎刚开始接手布庄就做了充分准备。举凡重复花费,吃高额回扣,一匹烂布你报十次损耗,让你玩的是贼溜。杨氏是个猪脑袋,今天不记得昨天的事,她又怎么可能记得上一年,上上一年的事?你就利用她记性不好,来来回回做了多少假,不用本世子提醒吧?哦对了,太多少,也太久了,说不定你自己也忘了。县令大人,凡有问题的地方,我都标了下来,不嫌麻烦,你自己看看吧。”
崔羡和师爷看账本,许掌柜则像被抽走了筋骨,软倒在地。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