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爷,快请进,这兄弟不认识你,别见怪,都是为了买卖机密不泄露。”
这一点,杜三爷还是能理解的,制糖多大的秘方啊,肯定要看牢了。
他进去了,他的两个手下被拦住了,魏五道:“三爷别介意,人多有失,这两位兄弟就留下吧。”
杜三十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们等着。
离上次来富新庄过去了十天,杜三爷的思维也还停留在那时候,以为会随时随地见到破烂佝偻的残疾老兵绝望徘徊,哪知他路过一片高粱地,只见几十个人正奋力砍高粱,有人砍,有人扛,有人背,络绎不绝的送到庄院里去。
这些人身上也脏了,却不是长年累月的污垢,而是干活沾染的泥土草屑,脸上褪去了绝望,人人焕发希望的光彩。
当然这不是让他最震惊的,最震惊的当然是砍高粱。
他眼睛都快突出眶外,“现在还没成熟,砍高粱了?”
魏五含笑点头。
杜三爷恍悟,“糖是高粱做的?”
魏五没说话,但也算默认了。
杜三爷往庄院里冲,他们国公府也有高粱地,也可以这么搞。
他进去的时候,工坊里刚好到了饭点,几个妇人抬了木桶分饭,一人一碗二米饭,上面铺上油汪汪的菜,虽是没有肉片,荤油倒是足。
周氏吆喝一声,“管饱的,不够再添。”
就进自家屋了。
杜三爷想进工坊里去看,这一回,魏五也拦他了,“杜三爷,这不合适。”
杜三爷悻悻然,不过,他自以为发现了制糖最大的秘密,原料。
“我饿了,能不能给碗饭吃。”
“这……杜三爷,工坊里没准备贵客饭食,都这样的,您看?”
“没事,我什么饭都能吃。”
魏五笑容古怪,不过没说什么,亲自给他盛了一碗奉上。杜三爷扒了几口,当然不能和国公府他的伙食比,但他也见过军营伙食,这已经很不错了。
“你们世子呢?他今天怎么没来?”
“世子收铺子去了,自家的买卖,自家反而没铺子摆放,搁谁心里也不舒服对不。”
对,对得很,杜三爷完全同意。金士钊如今倒台了,趁着他在刑部大牢没出来,把铺子全抢回来是正理。
扒饭的杜三爷,很快感觉后背一股凉风吹着他,舒服的想躺下。
猛一回头,就见一个奇怪的东西呼呼转着圈,后面有人脚下踩着轮子,风就是从这里吹出来。
他就像个头回进城的乡下汉子,大惊小怪的指着那东西,“这是什么?”
“三爷,这是风扇,工部有卖的,价格吗……不好说,三六九等,您要喜欢,上工部问去。”
吃过饭,杜三爷恋恋不舍的离开庄院,一走下小桥,就吩咐手下回国公府报告风扇的事,他有预感,这东西也能赚钱。
再次转回到包装间,丫头们也刚吃过饭,一问,她们饭食里还有肉,米也要好一些。
“三老爷,你吃过了吗?奴婢们还给你留了饭的。”
杜三爷:“……”
下午,杜三爷想在外面树荫下打个盹,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门口停了几辆车,有人往车里搬东西。
过去一看,草,是要把大半天出来的糖拉走了,可是让他火大,嚷着让管事的出来给他解释。
负责出货的容大山就被二丫喊过来。
容大山行了礼道:“杜三爷,咱们出了糖,就是要卖的,不卖,咱们怎么赚钱?您那一成股,要怎么变现!”
杜三爷直觉得这事有点整岔劈了,他一直潜意识里认定了出来的糖都得经他手往外卖,卖了之后与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