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他也想到了一个能帮上忙的人,那就是现任容家军主帅王彪。昨日大殿上的一幕让他深有感触,这个劳什子建安伯世子,对王彪形成了潜在威胁,必然愿意除之后快。
但首先还是需要银子做敲门砖,他就朝两府相邻的月亮门走去。
哪知近前一看气坏了,陶管家正指挥伯府管修园子的匠人搬砖砌墙,要把月亮门堵上。
他顿时怒容满面,“陶亭,你好大的狗胆,敢断了老爷的路。”
陶管家又是怕,又是紧张,还必须硬挺。他搂紧怀里的大王八道:“老爷也别怪罪老奴,世子有命,不让这只王八两府乱窜。老奴想来想去,只有把门堵上这一个办法。老爷想到伯府来,大可以从正门走,只不过夫人去世了,后院里住着的都是容家长辈女眷,老爷不方便进后院了。要不,老奴在前院给您收拾个空屋子,想念夫人时就来坐坐?”
金士钊只在成亲之初住在伯府几年,且同容夫人夫妻间感情淡漠。后来杨莲花进门,他也慢慢有了自己的的地位,起了自己的府邸,便没在伯府过过夜,是以伯府没有他的卧室和书房。
陶管家这么说,简直是刺他的心,尤其那只头伸老长,东张西望的大王八,更是让他的脸火烧似得疼。
“容棠那个大不孝的东西,是不让亲爹进门了吗?”
陶管家睁大眼睛道:“老爷,这可跟我们世子没有关系,他养伤去了,伯府是秀姑奶奶做主。老爷有什么需求和老奴说说,老奴去请示姑奶奶。”
金士钊表情阴狠,“哪里来的秀姑奶奶,本官怎么不知道?”
“这个事情,是老伯爷在世的时候定的,老爷有疑问,可以亲自去问老伯爷。”
金士钊还待质问,金老夫人护不住侄子,踉跄跑来呼喊,“士钊,士钊,连业被抓去了,该怎么办呢?”
金士钊真是烦透了,又怕晚了耽误捞人,只能忍痛去拿了自己私藏的好物件,匆匆去了王彪府上。
金老夫人见砌了月亮门,气得隔门大骂,“丧门星,贱妇,库房钥匙都在我手上,老身才是伯府当家做主的。你等着,老身这就过去,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暗处里偷看的容秀眉头紧锁,心里为难,却听马氏一边嗑瓜子,一边呸上一口,“个老贱婆子,姓什么都忘了,姓金的什么时候能做容家的主了?不就是库房钥匙吗?咱姓容的拿着就是主人,她外姓人拿了就是贼。秀姑,依侄媳妇说,把那锁砸了,换新的。正好也看看府里住这些贱皮子忠心不忠心。让人把住大门,多多的喊上左右邻居,让大家伙来评理。大不了,咱们也报官。”
容棠都是世子了,还怕个鸟甚!
姚妈妈轻叹,要是大小姐活着的时候能这么撕破脸皮,也不会郁郁而终了。
这边上演怎样的大战先不提,容棠一行人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是回到了容家村。
村里汉子们大多不知道容棠假装受伤,都不愿打扰他休息,各回了各家,只几个核心人员一起进了大院。
在家看家的桂二狗听说少爷回来了,嘴巴一瘪就要哭,“少爷,吓死奴才了,你的腿怎么了?你怎么躺着不动?你伤得很厉害吗?”
刚要扑上去抱住容棠大腿,容棠推开搀扶他的人,自己站定了。
“行了,别嚎了,你家少爷没事。”
说着自己走回正堂屋。
桂二狗:“……”,情绪到这了,收不及怎么办?连忙拿袖子抹把脸,换成笑嘻嘻模样,“奴才就知道少爷这么厉害,吃不着亏。太爷,叔婶们找凳子坐,二狗给你们倒茶水。”
那边,李石娃已经提了水壶过来,挨个给大人们倒水。他虽小,不像桂二狗会说煽情话,其实心里可担心棠少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