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赘婿同妻也(1 / 2)

众人又把目光对准了金侍郎,找来的儿子爹不认,这下精彩了。

容棠眯眼看了看来人,身穿素色常服,浑身自带官威,许是先前还想做出哀戚表情,这一变脸,说不出的怪异。

容三上前行礼,“大人,这就是您的嫡子容棠,他有出生官凭文书为证。”

大越户籍制度完善,每个孩子,尤其是大家族嫡长子出生,都有户籍登记证明,上面写了父母三代姓名,出生年月日,以及出生时身体有无胎记,当年容棠被送出去求医,是随身带了的。

金侍郎脸色漆黑,“一张纸而已,岂非谁拿来都一样?这一年来,也不知道有几个胆大妄为的来冒认,如何证明他就是真的?”

容棠缓缓拍掌,“金侍郎说得好,现在先不证明我是真是假,先说这个姓金的野种……”

金耀阳寒着脸道:“你骂谁野种?我看你才是。”

容棠逼视着他,“姓金的,建安伯姓什么?你姓什么?难道随随便便找个人来摔个盆,就能单方面强行过继,去继承不属于自家的爵位吗?”

容夫人活着的时候,当然抵死不愿意的,但她死了,身后的一切都是金侍郎做主,谁也无权干涉。

金侍郎厉声道:“这是我们自家的事,用不着外人插嘴,来人,把人赶出去。”

“谁说这是你们自家事了?”

有个慢条斯理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进来一个老人。

容三上前行礼,“三太爷,这是少主。”

容三太爷随着他的手势看向容棠,满意的不行,“像我们建安伯。”转头对金侍郎道:“爵位是我们容家的爵位,自然有容家的子孙继承,怎么也轮不到外姓吧?”

容棠上前搀住他,“三太爷请上座。”

金侍郎寒着脸道:“容老先生,你虽然姓容,早和建安伯这房出了五服,论承爵,也没你们份。”

容三太爷微笑,“我们这房也没厚着脸皮要承爵,建安伯自有嫡亲孙子,容棠回来了,谁也越不过他去,您这位千挑万选的庶子,还是靠边吧!”

金侍郎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本官说了,这个儿子,本官不认。”

三太爷却是笑了,“金侍郎认不认有什么关系?要继承的是容家的爵位,又不是金侍郎的官位。”

三太爷明显是来搅混水的,金侍郎怒不可遏,“来人,把他们轰出去。”

要在往常,府里下人早过来把三太爷架走了,可今日院子里吵吵嚷嚷,两三百人与府里下人纠缠推搡,哪里赶得出去?

管家都一头汗了,高声呵斥着,最后被人闷了一棒子,晕了。

灵堂的吵闹声最终惊动了金侍郎的娘金老夫人,在丫鬟婆子搀扶下,颤巍巍的进了灵堂。

她一到便抡起拐杖,打向婆子指着的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哪里来的小畜生,敢冒充我的孙儿,我打死你。”

金老夫人面目刻薄狰狞,带着一股骇人的狠厉,直想将眼前这个阻挠了她孙儿前程的小子砸死当场。

容棠跳跃躲闪,“嗨!嗨!嗨!来人啊,快看啊!外姓老婆子要打杀容家的继承人,用野生血脉抢夺容家爵位了。”

灵堂里还有不少观礼人,听这话都表情怪异,窃窃私语,金老夫人脑袋嗡地一响,气急败坏,“孽障,你就是这样对自家祖母说话的?你的教养呢?你的孝道呢?老身今天就是打死了你,也没人敢说话。”

容棠一边围着金耀阳闪避,一边叉腰回怼,“你是谁家祖母?一个外姓亲戚而已,脸皮厚到没边了。”

金老夫人气得打哆嗦,却也捏住了他的话柄,“孽障,你既不承认是老身的孙儿,凭什么来伯府认亲?给我滚!”

当下有个与金侍郎交好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