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黄淮叹息道:“苦读三十载,终为一场梦,可悲,可笑,可叹啊!”
“完了,完了!”
杨荣突然大喊道:“科场舞弊……假使我杨荣真要参加科举,那也只有别人舞弊我的份,这天下又有谁能超过我!”
盛敬心中一惊,问道:“杨兄弟这是……”
“他被连累,心里不舒服……”
黄淮叹息道:“杨子荣的才学远在我之上,即便放在整个国子监也是出类拔萃的太学生,如果他今年要参加大考,必中一甲!”
众人也是十分惊讶,黄淮可是二甲第五名,这已经相当厉害了,但他却说杨荣的才学更在他之上……心中对这位年轻书生更加钦佩。
而杨荣突然变了脸,走到盛敬面前,说道:“盛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兄弟二人被你们连累,这一点你们认不认?”
盛敬满是愧疚的说道:“是我们连累杨兄弟,黄兄弟,惭愧,惭愧!”
“好!”
杨荣慷慨道:“与几位相交,也是我们兄弟本意,现在出了事,再说责怪的话,那是小人所为!”
不远处的郭子卢大赞道:“杨兄大义,在下钦佩,能与杨兄,黄兄一同共赴黄泉,也不失为人生美事!”
杨荣附和道:“此生无憾啊!”
让我和你们共赴黄泉,扯淡呢,我才认识你们几天啊!
眼看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黄淮忍不住问道:“事已至此,我想问诸位兄弟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舞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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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敬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问道:“难不成黄兄也不信任我们?”
“不是不信!”
黄淮继续说道:“你们一同而来的七人,一个一甲探花,五个二甲,一个三甲第一名,难怪朝廷会怀疑科举舞弊,也难怪那些北方士子会闹,我相信诸位绝对没有舞弊,但我相信没用啊,哎,,,”
“不相信又能如何!”
被抽的皮开肉绽的刘士鄂说道:“我们确实没有舞弊,要怪只能怪北人技不如人罢了!”
黄淮看着杨荣,耸耸肩,那眼神分明在说,该你上场表演了。
“咳咳!”
杨荣走了过去,说道:“几位才学惊人,在下佩服,敢问这科举大考可有什么诀窍,要是能捡回一条性命,三年后,在下也想科举入仕,拔得头魁!”
盛敬心中一紧,摆手道:“只能有什么诀窍,不过是勤学苦读罢了!”
杨荣听后却是不屑一顾,半躺在草堆上,悠哉道:“我与诸位坦诚相见,甚至连累蹲狱,甚至即将开刀问斩,但诸位没把我杨荣当成自己人啊,算我看走眼了!”
这句话说的盛敬几人内疚不已,郭子卢忍不住说道:“盛兄,就告诉他们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舞弊之事!”
斟酌一番的盛敬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们几个人,还有十几位进士都是出自一个书院!”
杨荣心中顿时一惊,这事果然有猫腻,但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等着盛敬继续说下去。
“进京赶考的前一个月,书院的一位老师为我们讲了关于如今朝廷新政的情况,而巧合的是,刚好中了今年殿试策论中的三题!”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杨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