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度再回齐鲁可不是一人前往,他身上除了吏部发的官凭文书外,还有宋忠率领的百名锦衣卫跟随。
一是保护田度的安全,二则帮他撑场面,因为县衙早已被孔希章架空,即便他这个新县令上任,恐怕下面的人也会阳奉阴违。
既然是韩宜可推荐的人,朱雄英还是备受看中的,北宗倒台后,新政会继续推行,即便有南孔在,但威望始终薄弱了些,这都离不开田度这个县令支持他。
经过一路快马奔波,田度带着百名锦衣卫来到曲阜城内,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七品的绿官服,城内依旧时不时传来那首大逆不道的童谣。
如今的田度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而是直接来到县衙之中,他要先把原本的县令孔希章扳倒。
此时的孔希章正在县衙大堂之中升堂审案,一干衙役站在两旁手持棍子,威严肃穆,下面跪着一个老头和两名中年,正在审理一场兄弟争家产的官司。
田度一路奔波,来不及休息,立马带着锦衣卫冲进县衙。
门口的两名衙役见有人闯了下来,立马拦下,田度咬着牙说道:“杀!”
杀?
宋忠都愣住了,这新县令挺狠啊,衙役只是拦路就直接杀了,即便是杀人如麻的锦衣卫也没这么干过。
宋忠大手一挥,两名衙役直接被锦衣卫杀死在衙门门口。
皇帝已经下旨了,让他听田度的,既然这位新县令让杀,那就杀呗。
田度不是什么弑杀之人,他对这里有恨,他恨这里的所有人,当初他的老师韩宜可在时,这些衙役表面顺从,背后却阳奉阴违,把这里的一举一动告诉那个孔希章。
韩宜可被逼死,这里的所有人都有份。
大堂之中,孔希章好像审理完了案件,拿起惊堂木一拍。
“退堂!”
“威……武!”
就在孔希章撩起官服准备离开之时,突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田度,顿时颇为惊讶。
“你不是……韩宜可身边的那个小吏吗,叫什么田度是吧……”
孔希章眉头一皱,质问道:“你还回来做甚,看你身上穿着七品的补子,难不成当官了?”
田度走进大堂,瞪着孔希章,沉声道:“本官现在的曲阜县令!”
孔希章瞬间惊住了,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是本地县令,那我这个世袭的三品红袍县令算什么。
“孔希章,你还不知道吧,朝廷已经罢免你的县令之职,从今以后,你们孔家不在世袭本地的县令,本县一切事务由本官说的算!”
面对田度的话,孔希章有些慌了,他故作镇定的说道:“放肆,我孔家世袭县令是自古的规矩,是朝廷赐予的恩典,你说罢免本官就罢免了,可有圣旨,可有人为你证明?”
话音刚落,大堂外传来一道声音:“有!”
只见一身飞鱼服的宋忠大步走了进来,说道:“圣旨确实没有,不过田县令说的都是真的,我能给他证明,至于我是谁,锦衣卫北镇抚使宋忠!”
听到锦衣卫北镇抚使的名号,孔希章差点没站稳倒在县太爷的椅子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田度对着宋忠说道:“劳烦镇抚使大人派人摘掉他的乌纱,扒掉他的官服!”
宋忠微微点头,冲着身后的锦衣卫说道:“没听到田大人的话吗,都愣着做甚,干活啊!”
几名锦衣卫立马上前,摘了孔希章的乌纱,脱了他的红袍。
“田度,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以权谋私,公报私仇,韩宜可又不是本官害死的……”
田度顿时怒不可遏,他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在他脸上,呵斥道:“住口,你不配提老师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