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笑脸,说道:“李大表兄,徐大舅子,梅姑父,李姑父,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别站了啊,快坐,给朕的这些亲人们上茶,上好茶!”
四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们从没有见过皇帝如此客气,而且这次进宫,心中也有了准备,八成没好事。
他们不敢坐,却又不能拒绝,所以只能半坐,屁股挨着椅子边。
好想坐下了,又好像没坐!
很快,热茶送到几人面前,却没人敢动!
朱雄英冷声道:“怎么都不喝,是不是嫌弃朕的茶差啊,也是,你们平常喝好茶喝习惯了,哪里看得上朕这从外面买的散茶!”
每年的贡茶都有数量,极品茶叶也不过几斤而已,除了留下一部分给老爷子喝,剩下的几乎都赏给那些文官了。
剩下那些次一等的也让老爷子赐给藩王了,朱雄英喝的茶叶确实都是在宫外买的,但也都是好几两银子一斤的好茶。
四人听后,立马端起热茶喝了起来,茶并不烫,但他们也只敢润润嘴唇,谁敢当真的喝。
“五位大都督,这怎么才来了四位,沐晟去哪了?”
朱雄英故意问上一句,随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朕想起来了,沐晟违反军纪,纵容麾下军官胡作非为,已经被朕发配辽东了!”
听到此话,尚书房内传出瓷器摩擦的声音,梅殷和徐允恭手臂都在微微颤抖,茶杯都快端不住了。
“陛下,臣有罪!”
李景隆第一个跪了下来,其他三人立马效仿,四人整齐的跪成一排。
“你们这是作甚啊?”
朱雄英声音冰冷的说道:“你们哪有什么罪,万方有罪,那是罪在朕躬啊,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朕不该太轻信于人,特别是你们这些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
李坚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臣等确实有罪,可也是迫不得已……”
听到此话,朱雄英将那些罪证扔在几人面前,质问道:“迫不得已的去吃空饷,倒卖军粮,私卖盐铁茶马,还有你们不敢干的事吗?”
“反正你们手里都握有兵马,盐铁茶马样样齐全,回头再去炼些铜,铸些钱,以后不用朝廷给军费了,你们自己给士兵发饷吧!”
此话一出,几人立马吓得不敢说话了,都快把脸贴到地面了,即便是长袖善舞的曹国公也是瑟瑟发抖,皇帝的意思是在说他们造反。
诛九族的大罪,谁不害怕啊。
李景隆再次叩首,高呼道:“臣死罪,请陛下严惩!”
“臣认罪!”
“臣愿伏法!”
不用解释,不用狡辩,不用求情,老老实实跪着被皇帝骂一顿,打几下就行了。
等到皇帝打完骂完,气消了,再开始说别的。
“朕懒得和你们一点点算账,你们自己,还有你们麾下那些人都干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朱雄英沉声道:“你们四人,罚俸一年,把欠的账双份补上!”
“至于你们手下那些人,自己去处理,朕没有功夫去管那些屁事,那些贩私盐的,卖军备的,大搞茶马的,倒卖军粮的一律问罪,该杀的杀,该贬的贬,该抄家的抄家!”
李景隆四人瞬间松了口气,齐声叩首道:“谢陛下!”
“别着急谢,朕还没有说完呢!”
朱雄英冷着脸继续说道:“别以为罚你们点俸禄就完了,沐晟都去辽东受冻了,你们也别想轻松,过了年,徐允恭去苏州,李景隆去宁波,李坚去福州,梅殷去广东,给朕去打造港口,督造市舶司!”
四人感恩戴德走后,老爷子拍着手走了出来,笑道:“不错,不错,只是这钱从哪里来?”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