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太孙要以身为饵,这话可把在场的藩王,公侯,武将吓的不轻。
武定侯郭英第一个跪了下来,劝道:“殿下,这万万不可啊,您是太孙,是储君,是即将继位的大明君王,万不可以身犯险,当什么诱饵啊,臣愿代替殿下,带兵引敌!”
“是啊,殿下!”
张龙同样跪了下来,劝道:“臣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年了,就让老臣代替殿下吧!”
在场之人,全部苦苦哀求,不让皇太孙前去冒险。
朱棣走上前去,严肃道:“殿下,几位老将说的没错,你不能去,臣说句不好听的话,您要在漠北受伤,我们这些人,无论是藩王还是勋贵,都会被父皇治罪,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父皇考虑,您要折了,他老人家该有多伤心!”
说罢,又言道:“让臣去吧,大明可以没有燕王,但不能没有皇太孙!”
朱雄英看着这位神情坚定的四叔,心中感叹万分,同时也明白,他这是想为自己曾经犯下大错而赎罪。
这也是朱标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朱棣心里都明白,大哥之所以没处置他,就是让他给太孙当打手,而他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子爷一定会给他拉账单。
“四叔,孤不是说大话,你这个燕王的身份还不够分量,鞑靼不会上钩的,而且假扮孤也不行,鬼力赤不是傻子,你常年在塞外和鞑靼作战,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了!”
朱雄英让众人起身,说道:“至于你们其他人,年轻的也都快四十了,老的都七十了,和孤的年纪远远对不上,所以只有孤亲自出马,才能把鬼力赤钓出来!”
“更重要是的,你们都是成名多年的老将,这些年没少打鞑子,鞑靼畏惧你们,所以不会轻易上当,你们去引敌,目的太明显了!”
“孤今日亲临阵前,就是让那些鞑子认清大明的皇太孙长什么样子,孤就是怕他们认错了,追错人了!”
冯胜和傅友德两位老将苦笑一声,这个天炉战法他们二人早就知道了,如果一切顺利,三个月之内就算不能全歼鞑靼军,至少也能灭其七八,可唯一的风险就是皇太孙的安危。
别人去了,鬼力赤不上钩,皇太孙去了会有风险。
这就是一场豪赌!
“殿下!”
朱棣坚持说道:“即便如此,臣还是不能让殿下去上阵冒险,臣的儿子朱高煦与殿下身材相仿,样貌也有三分相似,年纪也没差几岁,就让臣的儿子代替殿下去诱敌吧!”
听到此话,朱雄英有些惊讶,心中暗道:四叔,你真的假的,就算你要表忠心,也不至于拿亲儿子冒险吧!
朱棣眼神之间透着一股坚定,朱雄英直言道:“孤的战法已经与宋国公,颖国公反复推演过许多次,只要负责设伏的九人能及时切开鞑靼军的兵力,持续消减之下,孤只会越来越安全!”
“你们放心,做好你的事,就算孤出了问题,太子到时候也会保下你们!”
小洪武也是在警告众人,我的命在你们手上,你们按时完成任务,我要折了,与你们无关,如果因为你们谁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到达伏击地,或者没割掉鞑靼军,那我的死,你们就要负主要责任。
说白了,就是九族地府一日游!
“燕王以及诸位将军不用多言,孤意已决,不必再劝,孤是征虏大将军,各位服从军令即可!”
朱雄英将手中的小旗子猛然插在沙盘上的一处地方,说道:“第一路伏兵,燕王朱棣!”
“第二路伏兵,颖国公傅友德!”
“第三路伏兵,武定侯郭英!”
“第四路……平倭伯平安!”
“第五……魏国公徐允恭!”
“第六……曹国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