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十四爷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谋逆!唯有此路,你方能有机会改写这命运。你若能成功,皇位便是你的,到那时,你便可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痛苦,一一讨回。”
弘时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之中。他深知这谋逆之路一旦踏上,便是万劫不复,可一想到父皇的偏心,母亲的惨死,心中那股恨意便如野草般疯长。
许久,弘时缓缓抬起头,看着十四爷,声音沙哑却透着一丝决绝:“十四叔,您说得对,我已没了退路。我不能让母亲就这么白白死去,我要让父皇知道,他的选择是错的!”
十四爷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弘时的肩膀:“好!这才是少年郎该有的气魄。你且放心,我自会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老十四便缓缓离开了牢房,在牢房的门口披上了帽子,对旁边的手下说:“有人监视本王吗?”
“启禀王爷,属下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周围没有任何人,皇上的手下现在都在他围帐附近!”
“好,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引人耳目!低调行事知道了嘛!”
“是王爷!”
老十四披着严严实实的兜帽和属下快步离开了围场上弘时简易的牢房!而却将一枚仇恨的种子深深地种在了弘时的心里!
翌日夜里,眼看着木兰秋狝就要结束了,不日皇上和各宫妃嫔们就要回京了,可福沛因为那次围场受到了惊吓,至今每夜还会时不时地做梦啼哭!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年世兰的眉头皱成了两颗枣核,心疼不已!她紧紧盯着睡梦中仍不安稳的福沛,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小脸因恐惧而微微扭曲,嘴里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语,似在梦中仍受着那可怕场景的折磨。
“娘娘且放宽心,小孩子受了惊吓,总要过几日才会忘却的,等明日一早,奴婢和周宁海再陪着小阿哥放放纸鸢,喂喂羊仔,许也就忘了!”颂芝安慰道。
她边说边轻轻给福沛掖好被角,盼着小阿哥能睡安稳些,可心里着实没底,毕竟福沛这几日的状况太揪心,那声声啼哭如针般扎在她和年世兰心上。
“哼!一时的惊吓或许能忘掉,但就怕这背后的牵扯可不简单呐!”年世兰目光凝视着幽幽的烛火,无奈地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颂芝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娘娘是觉得这次马匹受惊并非偶然?”
年世兰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此次围场之行,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福沛遭此惊吓,也绝非偶然。本宫看呐,这宫里怕是已经有人为了储君之位开始明争暗斗了,而福沛不过是无辜被牵扯其中。”她手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也不觉疼,满心皆是对这背后争斗的忧虑。
“娘娘,奴婢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只是不敢妄言。”颂芝凑近些,压低声音说道,“奴婢觉得此次福沛阿哥受惊吓之事,说不定就是皇后娘娘设计的呢。她一心想稳固自己的孩子福慧阿哥的太子之位,见咱们福沛阿哥机灵可爱,怕日后威胁到福慧阿哥,便想出这等阴损的法子来谋害福沛阿哥呀。”
年世兰一听,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缓缓说道:“你这说法倒也不是全无可能,那皇后平日里确实是个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主儿,先前自己怀不上也生不出,就拉着整个后宫都不能有孩子,如今老来得子,为了她的福慧,难保不会使出些手段来。”
颂芝赶忙点头,接着说:“是啊娘娘,您想想,这围场里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小阿哥这边的马匹受惊了呢?而且当时的情形也透着几分蹊跷呀。”
年世兰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可话虽如此,此次事故中福慧不也受了不少惊吓吗?那皇后宜修再怎么狠辣,可那也是她亲生的孩子呀,她不可能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