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一听,赶忙屈膝行礼,神色惶恐道:“娘娘教训的是,臣妾也是想着三阿哥能为皇后分忧,为皇室效力,倒没想那么多。可臣妾想着,虽然是让弘时照看福慧,但有那么多侍卫护着还有嬷嬷们跟着,诸多大臣也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呀。况且三阿哥向来谨慎,定会小心行事的。”
皇后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在齐妃身上打量了一番,似是在考量她话中的真假。良久,才缓缓开口:“也罢,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便依你所言试试吧。只是你可得叮嘱好三阿哥,万事以小心为上,若是福慧出了什么岔子,本宫可不会轻饶了你。”
齐妃一听皇后应允了,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再次行礼:“多谢皇后娘娘!臣妾定会好好叮嘱三阿哥照顾好福慧的,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皇后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行了,你且退下吧,本宫也乏了,要歇会儿。”
“是,臣妾告退。”齐妃这才缓缓退出了皇后的营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已然盘算着待会儿要如何细细叮嘱三阿哥,好让他在狩猎场上照顾好福慧,彰显自己的手足情深,重新获得皇上的青睐。
待齐妃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皇后轻轻哼了一声,对着身旁的贴身宫女绘春道:“这齐妃,心思倒是活络,只盼着她那三阿哥真能如她所言照顾好福慧,别在狩猎场上给本宫捅出什么篓子来。”
绘春赶忙轻声应道:“娘娘说的是,不过三阿哥向来也算是稳重,想必会谨慎行事的。娘娘若是实在担心福慧阿哥的话,不如就让三阿哥不要带着福慧阿哥进入森林之中,只在围帐附近即可!”
皇后冷笑一声:“哼,稳重?那也得看是在什么场合。这木兰围场,多少双眼睛盯着,皇上更是看重此次狩猎比赛,稍有差池,那可就是天大的事。”
随后皇后有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本宫何尝不想让福慧就安安稳稳地呆在本宫身边,他可是本宫费尽心思得来的皇子啊!是后半辈子的依靠啊!可我眼瞧着皇上就是不怎么喜欢福慧,你叫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自从来到了围场,皇上指导过弘昼射箭,陪着福沛骑过马,就连端惠和胧月两位公主也都一同抓过圈里的羊,独独本宫的福慧,皇上是一眼都没来瞧过!
此番若是再不让福慧露脸,怕是整个后宫都要忘了他的存在了!”
说罢,皇后缓缓起身,在营帐内踱步起来。“虽说是让三阿哥陪着福慧去,齐妃也说了她的心思无非也是想让三阿哥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可若他表现得太过,岂不是会掩盖了福慧,本宫倒成了给他人做嫁衣了,又或者万一没做好,被那些大臣们看了笑话,可都是有损皇家颜面的。到时候,这齐妃怕是担不起这责任。”
绘春忙递上一杯茶,轻声劝慰道:“娘娘莫要忧心,三阿哥机灵着呢,再说还有诸多安排之人在,应该能周全妥当的护好福慧阿哥的。”
皇后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神色依旧凝重:“但愿如此吧。”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心中满是忧虑和不安。
“只求老天能够保佑福慧平安顺遂,他毕竟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啊……”皇后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作为母亲,她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不仅要保护好儿子,还要培养他成为合格的储君。
然而,一想到未来的种种不确定,皇后的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她知道,宫廷之中权力斗争激烈,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福慧,作为储君的候选之一又是中宫皇后嫡出的身份,更是众矢之的。
“若是本宫一直像一个慈母一样对待他的话,假以时日,他不能弯弓射箭、骑马驰骋又如何担当得起这天下的重任呢?”皇后自言自语地说着,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
皇后轻轻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