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说看,都有什么发现?”江哲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卷宗,这就是现下的尸检报告了。
三个仵作彼此相互看了眼,最后由年龄最大的人来回话。“禀总管,小的们验看了那些青壮汉子身上的疤痕,手脚、大腿、肩膀的老茧,还有牙口,可以确定里头有十人是军伍强兵,或已经退出军伍,但还是军将大员的护卫,一直盔甲在身,且长期骑马,刀弓不离手。”
这些个人身上的痕迹是很明显的,身上的疤痕,手上的老茧,大腿内侧和肩膀的痕迹,无不能证明他们的职业。何况只看牙口就能知道这些人是经常吃肉喝酒的,不是军中大将的近随,哪有这么好待遇?
“其他的呢?”
江哲记得那青壮男尸可不止十个。
“其余六人更多是市井之人,身上虽有伤疤,却与军阵伤疤全然不同。且身型较之另十人普遍矮小。不常骑马,更不着甲衣。”
江哲闭上了眼,这事儿似乎更复杂了。
十几个男丁分成了两拨人,一边是军中大将的亲卫,这在北地很好找;而另一拨呢?怕多是南面的接应之人派来的心腹了。
“女的呢?”
那老仵作也皱起了眉头,“这些女子身上疑点也是极多。最重要一条就是,她们被杀时并没有逃跑,更无有反抗。”这点只看她们的头发就能知道了,一个个跟案板上的鱼肉一样,等着刀子落下来。
“速去把那批进船仓的人给我找来。”江哲按了按眉心。这事情真复杂了。
女人被杀时候有没有人反抗,那情况一眼就能看出来,船舱里头乱不乱,把人找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至于接下老仵作所言的,这些个豆蔻少女一个个像都是富贵人家出身的,身上不止没有伤疤,连干粗活的痕迹也没有,反倒一个个似都学过琴棋书画。那是不是又习字练琴,仵作还是能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