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照过面的。虽然这并不代表白广恩当上了官军之后对流寇就有手下留情过,但有了如此经历,让白广恩在大顺朝的环境总比马科要轻松一些的。
“准备作战!”
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大小军官们的喝令声在城上城下此起彼伏“准备作战!”
那一个个炮手已经严阵以待了。
观测员在城头上观察着城外敌军的进度,口中不断的爆出一个个数字“敌近五百步!”
这不是因为郑芝龙手中有了什么先进的测量仪器,他是很希望拥有这种东西的,也已经叫陈于阶(徐光启的外甥)带人去研究了,但现在陈于阶还没研究出个结果。
观测员能准确的报出答案,原因是城外的距离郑芝龙使人早就测量过,那看似一览无余的地面上,实则有一个又一个的标记,精准度以十步为准。
“敌近四百五十步。”
“敌近三百步……”
一次次的报数中,盾车是越来越近了。
“把盾车给我打掉,各炮自主瞄准。”守卫的军官高声叫着。
立时“吱吱叽叽”的木盘转动声就响了起,绞盘慢慢调整着炮口的角度,一声巨响,一门五斤炮率先开火。遂即,旁边的另一门五斤炮也喷放出浓密的硝烟,两颗铁球一前一后,恶狠狠向敌军阵列飞去。
炮响声一阵接一阵,杨村东面围墙上,大片大片腾起的硝烟中,六门五斤炮相继开火。
而在围墙下方,大批的劳力被催促着搬运药粉桶、铁弹、弹托。他们多是这几日被郑芝龙截取的官员随从、仆从,只有不多的一些人是杨村本地人。
同时,内部的一些个房间内,一个个年龄不一的女性也围坐长桌边,桌上摆放着切割好的纸条,干燥的麻绳,颗粒化的药粉和一个个小弹丸。她们的工作显而易见。
对于这些女子来说,这似乎并不困难,这个时代的女人,女红那可是必备的技艺,不管是大家小姐还是小家碧玉。
只是,这些个人妇人要在郑军兵勇犀利的目光下工作着,反倒是更能给她们带来困扰。
毕竟能被那些当官的带着离京的女性,撇开亲眷,那也多是相貌俏丽的女子。999\\
现在被一个个大男人这么直接的盯着,不少人心里都不适应的很,浑身像是生了蛀虫一样。
可她们又能如何呢?
就是一些个官太太、姨太太,现在不也是一样的待遇么。
最后就是一些包手雷的……
杨村里空出的房子可给了郑芝龙很大便利,现在被这些人填的满满的了。
非常幸运,第一颗炮弹就直接命中了一辆前进的盾车,“轰”的一声巨响,打得那盾车最前的木排整个碎裂起,碎木与沙土乱飞,车轴似乎也承受不住,三个轮子直蹦飞了来,沉重的车体如是吧嗒爬了窝。周边的士卒及炮手遭受了池鱼之殃,被激起的碎木片打得全身都血肉模糊,一个个滚倒在地嚎叫起来。
而紧随其后的另一颗炮弹,它在地上弹了一下,没有打中盾车,却闯进了盾车后的一支军兵阵形中,直接在人群中趟出了一条血肉胡同,一路不知带走多少人的胳膊腿,打伤打死了多少人,只留是了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六门五斤炮开火,只有最初的两炮立了功,但郑芝龙已经很满意了。
接下来,他就立在围墙上,看着一颗颗铁弹在爆响声中,或是命中盾车,或是淌入了人群中。
只是从三百步接近到二百步距离,顺军就不知道挨了多少炮,受了多少的损失。
“他娘的。”
白马两军后阵,郝摇旗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口中忍不住骂了一声。这郑芝龙的火枪还没见过,但大炮的确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