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从他的身上踏过,错不是身边还有忠心的戈什哈去救,保不准就被一双双脚板给踩死了。
“主子,这山海关保不住了。”科尔坤身边的声音说道。
“往角山去,都往角山去。”科尔坤也不是死脑子的人,见势不妙就溜之大吉。那种凭借一己之力妄图力挽狂澜的豪情与他是绝不相干的。
辰时正点还不到(早上八点),望洋门就宣告失守。
满达海脸色惨白惨白,无法想象这雄壮的山海关竟然只被一击,就彻底破烂。
“主子,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贝子爷,胜败乃兵家常事,那善谋多智若诸葛武侯尚有街亭之败,贝子爷何必纠结这一地之得失?山海关纵然落入敌手,于我大清也不过是小挫而已。”
高第心里头已经在打颤了,这个时候满达海要还不走,那高某人可就无法奉陪了。
满达海颓然的闭上了眼睛。身边的戈什哈和奴才见了脸上登时大喜,上前就架起了满达海。
也就是说,从郑鸿逵带着军队杀到山海关,手握五千兵,坐拥山海关坚城的满达海,拢共就抵抗了一日的时间。清兵们就狼狈的顺着长城向叫角山关逃去了。
沿途路上又有多少人被郑军枪炮打死,或是被追击的郑军给收拾了,那都是一个无法统计的数字。
横竖逃到了角山关的满达海,手下拢共就只剩了两千残兵败将了。还歇脚的空都没有,就继续沿着长城向西逃去。他们连角山关都不敢出,不敢确定那看起来无有一兵一卒的角山关外,是不是早有郑军布置下的口袋在等着他们。
脑子里是逃跑和活命字眼的清军,这个时候已然忘掉了来援的吴军。
满达海在郑军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派出三路人马,分别通知盛京的代善,宁远城的吴三辅(吴三桂的弟弟),以及燕京城的摄政王。
那代善也好,多尔衮也罢,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唯有宁远城的吴三辅,唯有锦西走廊的关宁军,他们才是山海关最近的援兵。
尤其是驻扎在广宁前屯卫城的佟师圣,彼处距离山海关只有四十里,这人原本是吴三桂麾下的副总兵之一,如今的二等梅勒章京,听闻山海关有变,哪里敢有怠慢?立刻就引着手下五千兵中的三千人出城,天黑前进入到距离山海关二十来里的广宁中前所,次日辰初起身时候又带走了本地的一千关宁军,四千大军在午后就赶到了山海关。
威远堡上驻扎的郑军远远的就看到了来援的吴军,消息报到郑鸿逵这儿,直叫后者乐得呵呵笑。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肥肉啊。
当下威远堡的郑军旗号又换做了清军的龙旗,山海关上也枪炮声不绝。直到佟师圣带兵逼到威远堡下后,他整个人懵逼了。
看着威远堡上挑着的大清旗号被扯下,换成了郑家旗号,看着欢喜岭后的山海关本来热热闹闹的枪炮声音猛地平息,佟师圣心中真恨不得一口血喷出三尺远。
他被骗的彻彻底底,自己送达了郑军的嘴边,这个时候就是要逃都不可能了。
“去告诉那姓佟的,乖乖投降,爷我还能放他一马,不然,一个不留!”郑鸿逵身后站着三万兵马,如何会把眼前的这点吴军放在眼里?
这次他领兵杀到关外,夺取山海关是第一,好好的收拾一下吴军,好好地修理修理留守关外的两红旗主力,那就是第二。
郑芝龙给他的书信里可都说了,如果可以,就打一波盛京看看,甚至把阿拉赫图拿下来都好。
那就不信鞑子不往关外调派兵马。
然后他就能利用水师便利,把关外的兵马以最短的时间送回津门,汇合了他带领的兵马之后,就在京畿之地,摆开阵仗与鞑子好好的斗一阵。
如果能一举拿